“什么生意需要柳氏集团三千万的启动资金？”我语气随意地问，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仿佛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李明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姐夫消息真灵通啊...就是个环保相关的文化项目，表姐觉得前景不错...”
“是吗？”我打断他，目光转向陈默，“陈助理也懂环保项目？”
陈默垂着眼：“正在学习。”
“真敬业，柳总的好帮手。”我轻笑一声，突然转向陈婉，“这位是？”
女孩紧张地看了哥哥一眼，小声回答：“我、我是陈婉，这里的法人...”
“陈婉...”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名字很好听。看来陈助理一家都深受柳总重用啊。”
办公室里的气氛几乎凝固。李明浩干笑着试图打圆场：“姐夫今天来是...”
“哦，没什么。”我站起身，慢步走到陈默面前，与他面对面，“就是来问问陈助理，有没有见过一枚翡翠平安扣。我母亲留下的遗物，最近突然找不到了。”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没见过。”他声音干涩。
“真可惜。”我抬手，轻轻替他整理本就不乱的衣领，“还以为柳总可能交给你保管了呢。”
我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脖颈，触碰到那根细链。陈默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般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顾总！”李明浩提高声音，“您这是...”
我收回手，笑容冷了下来：“李公子，这三千万是柳氏集团的资金，不是柳如霜的私人财产。如果这笔投资有任何问题，我会亲自向你舅舅解释。”
李明浩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我没再看陈默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对了陈助理，你母亲的手术费需要多少？”我淡淡问，“也许，我可以帮忙。”
身后死一般的寂静。
走出写字楼，坐进车里，我才允许自己流露出真实情绪。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
刚才的接触已经确认了一切。那条链子，就藏在陈默的衬衫之下。
而我母亲的平安扣，很可能就挂在那条链子上。
手机震动起来，是柳如霜的来电。我盯着屏幕看了十几秒，才缓缓接起。
“顾宸，”她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冷静，但细听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刚才去找陈默了？”
消息真灵通。我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怎么，你的助理向你告状了？”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他只是告诉我你去了他妹妹的公司。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我，非要去找我的助理？”
我轻笑一声：“问你？问你为什么把你表弟和助理塞进一家空壳公司？还是问你为什么把柳氏集团三千万资金挪用到这种地方？”
“那不是挪用！那是正规的投资项目，经过董事会批准的！”柳如霜语气终于有了波动。
“董事会？哪个董事会？”我冷声问，“是我这个副总裁不知情的董事会，还是你父亲一手操控的那个董事会？”
“顾宸！你...”
“或者，”我打断她，声音压低，“我应该问问，我母亲的那枚平安扣，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