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薇看见最上面饭盒贴着「糖醋排骨」——婷婷最爱吃的。
第一晚值班，晏薇把孩子们安顿在调度室隔间。电脑屏幕蓝光刺眼，对讲机里不时爆出杂音。
「粤B-DR325请求回场。」耳机里司机抱怨，「乘客吐车上了。」
晏薇手忙脚乱翻登记表。齐振业的手从旁边伸来，准确指出位置。「在这里。」
他的手指有老茧，指甲修剪得很短。晏薇闻到他袖口淡淡的肥皂味，和齐康的古龙水完全不同。
凌晨三点，婷婷突然发烧。晏薇在对讲机里请假时，齐振业已经发动了车。「儿童医院急诊有个熟人。」
医生是上次那位。「又见面了。」她量体温时看了眼齐振业，「这次血常规一起做吧？」
化验单出来时，医生眉头紧锁。「贫血太严重了。」她开了补铁剂，「这孩子需要营养。」
药房计价器显示：268元。晏薇摸出皱巴巴的钞票，齐振业已经刷了医保卡。「走家属报销。」
晏薇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小凯在走廊长椅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白班同事来交接时，斜眼打量晏薇。「哟，网红啊。」她故意大声说，「我们这儿可不兴逆行。」
晏薇低头整理交接单。齐振业突然出现，把热豆浆放在她面前。「喝完再走。」
豆浆杯上贴着便签：「已送婷婷上学。——齐」
晏薇鼻子一酸。上次有人记得她吃没吃早饭，还是结婚前的事。
找房子依然困难。中介一听她名字就挂电话。有个房东勉强答应看房，见到她真人后立刻变卦。「我儿子驾照刚考回来！」
最后租到的是凶宅。前任租客跳楼自杀，价格打了对折。「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晏薇签合同时自嘲。
小凯得知后冷笑：「真配你。」他最近总半夜溜出去，回来时身上有烟味。
学校打来电话时，晏薇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