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两次是什么体验?
一次是被亲人挚爱联手推入枯井;
一次是被人把魂魄从现代拽回来。
重来一世,仇要报,棋要下。
送上门的露水姻缘也是不收白不收。
只是王爷,您这日日召见的架势……
「给本王说说看」
「那个世界,男女之间还玩什么花样?」
1.
我系上如意楼的腰牌,时刻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份——
如意楼大掌柜,孟早。
我江南予,明明死得透透的了。
魂却飘到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
我在那儿没学会什么正经手艺。
在个叫公司的地方,做名为运营营销的职位。
学了满肚子怎么编故事、带节奏的本事。
结果还没混出个人样,又被不知哪个天杀的高人作法给招了回来。
塞进这个刚断气的姑娘身体里。
也好,正好把前世欠债的那些渣滓。
一个个收拾干净。
我整理好衣襟,走向王府的书房。
这是我每月一次当面跟谢砚行汇报的日子。
谢砚行是当朝摄政王,也是我现在的衣食父母。
谢砚行坐在案后,暗紫衣袍更衬得他面容妖艳。
「王爷。」我垂眼行礼,将整理好的册子呈上。
「这是上月各线情报汇总,依王爷吩咐,已分门别类。」
「西市胡商异动、吏部侍郎纳妾敛财、还有国师门下弟子近日频繁出入南城赌坊。」
「这些消息,若稍加润色散出去,能省王爷不少清剿的力气。」
谢砚行终于抬眼:「你似乎很擅长此道。」
「有用就好。」我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书房里只剩下更漏滴答声。
他忽然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走近,他指腹擦过我下颌,动作算不上温柔。
「你全权处理,今夜留下?」他声音不高。
我懂他的意思。
上次中药意外滚在一起后,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额外交易。
按照那个时代的话来说,这叫床搭子。
而且谢砚行皮囊不错,他技术也行,我不亏。
帷帐落下,烛火摇曳。
天蒙蒙亮时,我起身穿衣,悄声收拾好自己,从外间小厮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织锦口袋。
掂了掂,手感扎实的黄金,更赚了!
情报报了,枕头风吹了,报酬拿了。
2.
我拎着那袋金子回到如意楼,径直上了三楼。
如意楼的二掌柜孟晚正在柜台拨算盘,看见我抬了下眼皮。
「回来了?」
「嗯。」我应了声,没多话。
他是谢砚行的死士,负责台前迎来送往。
我和孟晚对外以兄妹相称。
我的专属小间在走廊最里,安静又没人打扰。
身子还有些乏,索性歪在软榻上,随手翻着新送来的情报卷宗。
没清静多久,孟晚敲门进来,递过一张密封的纸条。
「王爷吩咐的。」
我拆开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御史,李敬。
我坐起身,铺开纸。
李御史为人谨慎,自身几乎找不到破绽。
我让孟晚调来了李敬家族三代的卷宗和野史笔记。
他那位痴情的祖父,年轻时似乎有位形影不离的同窗好友,两人书信往来频繁,言辞颇为热烈。
另一位叔祖,则有过一位早夭的未婚妻,但传闻未婚妻心系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