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心里的犹豫全没了，语气变得坚定「妈，副卡我不会再办了。」。
「你试试！」母亲的声音里满是威胁：
「你敢不办，我就去你公司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有多不孝！」。
「闹吧。」我深吸一口气，把憋了好几年的话全说出来：
「他买手机、学车，都是他自己的事。我这些年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他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全是我付的，毕业四年了还在家啃老，你想让我养他到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母亲的冷笑，透着刺骨的寒意：
「好，很好，翅膀硬了是吧」。
「从今往后，你就死在外面吧，再也别回来了！」。
「啪」 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回到出家时，天已经黑了。
我刚把包扔在沙发上，微信就弹出家族群的消息提示。
点开一看，母亲发了条语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白养她三十年！以前什么都听我的，现在连张副卡都不给了，这是要逼死我啊！」。
下面立刻跟着姑妈的评论，全是指责「不孝女，天理难容，以后咱们家没这个亲戚」。
我一条条看完，手指在屏幕上点了「退出群聊」，然后把微信后台关掉。
直到这时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厨房里没有鸡蛋，我煮了碗清汤面，盐也没多放，挑着面条慢慢咽下去。
4
医院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难受。
我刚在手机上确认转账二十万医疗费，收起手机，母亲从病床边转过身，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说：
「你弟看中一辆奥迪，三十万，你给他买吧。」
我愣在原地，手还攥着手机，指腹蹭过冰凉的屏幕「我刚给爸付了二十万的医疗费，哪还有钱。」
母亲直接打断我，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你弟女朋友的同事都开好车，就他还挤公交，不能丢了面子。」
「三十万，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母亲冷笑一声，眼神扫过我，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你一个女孩子要钱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带到婆家去？先给你弟用怎么了？」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弟弟拎着个水果篮走进来，刚把篮子放桌上，开口就是：
「姐，我选了顶配，刚好三十万二，今天就得交定金，不然人家就卖给别人了」。
「我自己开的车还不到十万，还是贷款买的」。
弟弟 「嗤」 地笑出声，打断我，透着浓浓的嘲讽：
「你那是上班代步，我这是谈恋爱、要见未来岳父母，能一样？丢我的脸就是丢全家的脸」。
母亲立刻附和，凑到弟弟身边指着配置单说：
「就是，你一个人怎么都行，车能开就好。你弟是要撑起咱们家的门面，必须开好车」。
手机突然震动，是家族群里的语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姑妈，她的声音隔着屏幕都透着急切「你弟的面子，就是咱们家的面子，晚晚你可不能小气，该花的钱必须花」。
我低下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得我指尖发麻，我刚拿 20 万救了父亲的命，没换来一句关心，甚至连句「你辛苦了」都没有，他们眼里只有弟弟的车。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终于开口说「车，我不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