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角度、光线、清晰度,完美得不像话。
“你……”
我所有的愤怒瞬间被冰水浇灭,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签,还是我现在报警?”
我拿起笔,手抖得几乎写不出自己的名字。
林言。
签完字的瞬间,我感觉我的人生也完了。
“很好。”她收起协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手术助理。”
“也是我圈养的金丝雀。”她补充道,语气平淡,却让我毛骨悚然。
第一天“同居”,她指了指客厅的沙发。
“你睡那。”
我蜷缩在沙发上,一夜不敢合眼。
半夜,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我悄悄睁开一条缝,看见苏晚就站在沙发前,一动不动。
黑暗中,她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灼灼发亮,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她的物品。
我吓得立刻闭上眼,心脏狂跳。
第二天回到医院,整个科室的气氛都变了。
以前那些对我笑脸相迎的同事,现在看我的表情充满了复杂。
有同情,有敬畏,但更多的是疏远。
我被孤立了。
2
我的工作内容彻底变了。
以前是负责几个病床的常规护理,现在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苏晚。
她查房,我跟在后面记录。
她开会,我坐在角落给她整理资料。
她上手术,我站在一助的位置,专门给她递器械,擦汗。
甚至她喝水的水杯,都由我一个人负责清洗和倒水。
全院上下都知道了,心外科新来的小林护士,成了“冰霜手术刀”苏主任的专属挂件。
背后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难听。
“看,苏主任的小奶狗又跟来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攀上苏主任这高枝。”
“什么高枝,我看就是个玩意儿,你看苏主任正眼看过他吗?”
我把头埋得更低,假装听不见。
一天,一场高难度的心脏搭桥手术。
手术进行到关键时刻,需要用到微血管钳。
我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大脑有零点几秒的空白,递器械的手慢了半拍。
苏晚没有抬头,只是伸着手。
全场寂静。
“钳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手术室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我猛地回神,立刻将血管钳拍在她手里。
手术继续,有条不紊。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手术结束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开始脱手术服。
苏晚却没动。
她走到我面前,当着所有还没离开的医生护士的面,用刚才那把带着血的器械钳,猛地夹住了我的手腕。
金属的冰冷和尖锐的疼痛瞬间贯穿我的神经。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力道极大,我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夹碎了。
“再有下次,”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只手,就不用要了。”
我的手腕立刻青紫一片,疼得冷汗直流,脸色惨白。
但我只能咬着牙,对着周围一张张惊恐又幸灾乐祸的脸,挤出一个字。
“是。”
那天晚上,我回到那间豪华却冰冷的“监狱”。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肿得像馒头一样的手腕,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