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傻柱（何雨柱）睁开眼，没有丝毫宿醉的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昨晚那场风波和系统提示音，像是最好的兴奋剂。
他利落地起床，生火做饭。依旧是简单的棒子面粥和咸菜，但他吃得格外认真。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搞事业，刷经验。
出门时，中院静悄悄的。贾家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易中海家的门也关着。傻柱嗤笑一声，目不斜视地推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哐当哐当地出了四合院。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却让他头脑格外清醒。
原身的记忆告诉他，在红星轧钢厂食堂，他虽然顶着个厨子的名头，但因为脾气臭、嘴损、还动不动就颠勺抖勺看人下菜碟，人缘其实不怎么样。领导对他也是又爱又恨，爱他的手艺能偶尔招待重要客人，恨他这混不吝的性子不服管，是个刺头。
尤其是李副厂长，主管后勤食堂这一块，原身仗着手艺好，没少跟他顶牛，甚至当面让他下不来台。
“以前真是蠢透了……”傻柱在心里暗骂一句原身。手艺是安身立命的本钱，但不是恃才傲物的理由，尤其在这个年代。把领导都得罪光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后便宜了谁？还不是那群吸血禽兽？
想要摆脱禽兽，真正站稳脚跟，甚至往上走，光在四合院里斗是不够的，厂里才是主战场。而食堂，就是他的根据地！
李副厂长，主管领导，必须拿下！
至于怎么拿下？傻柱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原身那点手艺，做大锅饭是绰绰有余，但在他现在看来，粗糙得很。系统里那六级厨艺（他昨晚研究系统，发现初始厨艺被系统评定为五级，经过昨晚事件和经验加成，已接近六级），可是实打实的饭店大厨水准，甚至犹有过之！
一路想着，轧钢厂那熟悉的的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
工人们三五成群地往里走。看到傻柱，不少人眼神都有些异样，显然昨晚中院的动静已经隐隐传开了。
傻柱全然不理，停好车，径直走向食堂后厨。
“何师傅来了。”切菜的帮工马华打招呼，眼神有点小心翼翼。他也听说了点风声。
“嗯。”傻柱点点头，换上那身泛着油渍的工作服，目光在厨房里扫了一圈。土豆削得毛毛躁躁，白菜帮子扔得太多，灶台油污积累……处处都是可以提升的经验点。
但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马华，先把准备工作做起来，按老规矩。”傻柱吩咐了一句，然后解下刚系上的围裙，“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马华一愣：“师父，马上到点开工了，您去哪？”
傻柱没回答，已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他目标明确，直奔厂办公楼。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尽头。傻柱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
傻柱推门进去。李副厂长正戴着眼镜看文件，抬头见是他，明显愣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何雨柱？你不在食堂准备午饭，跑这儿来干什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待见。显然，以往不愉快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傻柱脸上没有往常的吊儿郎当，反而带着一种诚恳，甚至有点拘谨。他微微躬身，开口道：“李厂长，打扰您一下。我……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道歉？”李副厂长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更加诧异了，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审视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何雨柱还会道歉？道什么歉？”
傻柱态度放得很低，语气却清晰平稳：“李厂长，我以前年轻不懂事，脾气臭，说话冲，顶撞了您好几次。还仗着自己会炒俩菜，不服管，给食堂管理工作添了不少麻烦。我回去深刻反思了，觉得非常不对，非常对不起领导的信任和教诲。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态度端正，完全不像那个满嘴跑火车、阴阳怪气的傻柱！
李副厂长彻底愣住了，手里的钢笔都忘了放下。他上下打量着傻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动物。
这小子……转性了？吃错药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但傻柱的表情无比诚恳，眼神里也看不到往日的混不吝和挑衅。
李副厂长沉吟了片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哦？现在知道错了？以前那股子横劲儿呢？”
傻柱苦笑一下：“以前是蠢，没明白事理。厂里给我工作，发我工资，领导管着我那是为我好，是责任。我不能不识好歹。以后我一定服从管理，认真工作，绝不再犯浑。”
态度极其端正，认错非常彻底。
李副厂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管这小子是真心还是假意，能说出这番话，听着就让人舒服。毕竟，傻柱的手艺确实是厂里一块宝，招待客人时离不了他。要是真能把他收服了，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嗯，”李副厂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认识到错误就好。年轻人，有手艺是好事，但不能翘尾巴，要谦虚，要服从纪律。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以后就看你的表现。”
“谢谢李厂长！我一定好好表现，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傻柱立刻保证，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厂长，今天中午的招待餐，您看要不要换个花样？我最近琢磨了几个新菜式……”
李副厂长来了兴趣：“哦？什么新菜式？”
傻柱顺势说了几个融合了当下食材却能做出花样的菜名，并简单提了下做法和口味特点。
李副厂长也是懂吃的，越听眼睛越亮。傻柱说的这些，明显比食堂平时的水准高出一大截，甚至比外面一些国营饭店的招牌菜还诱人。
“好！好！”李副厂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就按你说的做！需要什么特殊配料，直接跟采购说，就说我同意的！”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手下有个能干的、听话的、还能给他长脸的兵！
“哎！保证完成任务！”傻柱立正，像接受命令的士兵。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傻柱顺眼多了。这小子，要是真能一直这么懂事，那可得重点“培养”一下。
【叮！宿主成功与关键领导改善关系，展现价值，获得认可，经验值+200！人际交往经验+150！厨艺经验+50！】
【技能“人际交往”解锁并提升至lv2！】
【厨艺等级提升至lv6！（融会贯通，颇具匠心）】
傻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那厂长您忙，我这就回食堂准备，一定把招待餐做得漂漂亮亮的！”
“去吧去吧。”李副厂长挥挥手，心情颇好。
傻柱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恭敬收敛，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微笑。
第一步，走得不错。
厂里的路，开始铺了。
接下来，就是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何雨柱，不再是那个只会围着秦淮茹转、被院里人拿捏的“傻柱”了。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朝食堂走去。
后厨里，马华正忙着切菜，看到傻柱回来，刚想问他去哪了，却猛地发现——自己师父今天的样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精神头特别足，眼睛里像有光。
“师父，您……”
“别废话了！”傻柱利落地重新系上围裙，打断他，声音洪亮，“手脚都麻利点！今天中午有招待餐，都给我拿出真本事来！谁掉了链子，别怪我颠勺不认人！”
后厨众人面面相觑，感觉熟悉的傻柱又回来了，但又好像……哪里更厉害了？
而傻柱已经拿起锅铲，手腕一抖，锅里的水珠瞬间蒸干，油入热锅，刺啦一声响。
属于他的时代，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