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更新时间:2025-09-17 05:29:52

带我和他的朋友一起玩过家家,我们总是扮演一对夫妻。

我没读幼儿园,直接去读一年级。

同学总是嘲笑我没爸妈,无论我解释多少遍,我爸妈没死,只是在外面打工。

但没人信,他们嘲笑我,对我指指点点,朝我扔石头。

凌炀比我年长一岁,也比我高一年级。

他帮我打跑了欺负我的人。

三年级后,很多男生开始揪我的头发,给我取小名。

凌炀知道后,在我四年级那年留级了。

还和我同班同桌,大家都笑我是他的『小老婆』。

到了初中,我抽屉总有男生给我的写的信,都被凌炀拿走撕碎:

「你是我老婆,毕业后是要嫁给我的。」

他爸妈也很喜欢我,每次我去他家都能随便吃零食。

奶奶总劝我勤快一点,帮他们家多做点事。

于是,我定期去他家给他店铺打扫卫生,过年帮他们大扫除。

凌炀参与了我从懵懂到青春期的全过程,也弥补我在这段时光缺失的父母的爱,我以为牵手就是他说的永远了。

直到高中,一个名叫明玲的女孩的出现,引发了我的醋意,也让我了解到凌炀的另一面。

5、

明玲喜欢化妆戴耳钉,不绑头发也不穿校服,穿着我只敢看不敢穿的潮流衣服。

将我的土里土气衬得彻底。

连凌炀都总说 :「她比学生妹有趣。」

我劝过他别总逃课陪明玲,他只漫不经心地说:「你放心,我就玩玩,不当真的。」

直到我撞见他和明玲接吻,他却跟明玲说 :「芃野就是我发小」

我没敢闹,怕他真的不要我。

我躲了他一周,最终没忍住找他。

他哄我说:「高中毕业就结婚。」

还说:「现在玩够了,我以后只会对你更专心,对你更好!」

我信了。

后来明玲戳穿我:「男人是守不住的,我要真跟他好,你怎么办?」

我答不上来,只掉眼泪。

我不敢想,没了他我能去哪。

明玲抱着我,语气很沉:

「芃野,你这样很危险。」

「你把他当作全世界,他呢?」

「我玩得起,是我家能给我兜底,你呢?你摔下去了,下面有什么?奶奶的菜摊吗?」

「抓点实在的,比如读书,但至少能让你摔得轻一点。」

我听不懂,但怕了。

一种隐隐的恐慌催着我继续读下去。

哪怕分数只能上大专,我也坚持要去读。

凌炀发了好大的脾气,骂我:「读个破书就想飞」。

我又怕了,只能低头哄他。

那晚,他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要了我。

我只感觉到痛,没有半分亲密。

又像签了卖身契,恐慌又无助。

当时没和明玲说出的那句话——会要了我半条命!

在大学开学没几天,就以最羞辱的方式应验了。

梦,醒了。

枕头上是一片冰凉的湿痕。

6、

醒来后,我强行将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一个单词看了好久好久,意识到自己又胡思乱想了,烦躁地翻页。

却一眼看到『forever』这个词。

想起凌炀说:「你永远是我的。」

这个单词瞬间激起了我压抑的愤怒。

我用笔将它圈起来,写下:【我的forever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