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进入学习的状态,这周忙着了解专插本,了解大学里我能考的证书。
同时加入了几个兼职群,打算趁着假期和没课的时间赚点生活费。
周末,我们的发小突然给我打电话:
「阿野,你真和阿炀分手了?他周末带了别的女过来找我玩。」
我说:「嗯,跟我没关系了。」
电话那边突然有人说话:「抽烟不喊我?」
是凌炀的声音。
发小说:「你真舍得分手?不怕玩脱了?」
凌炀笑得明显:
「拜托,她六岁就跟我玩了,就她黏我的程度,我脚踏三只船,她也只敢生闷气。」
「我就想给她个下马威,要不真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发小哼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趁机玩吧。」
凌炀说;「不然呢,大学就是拿来玩的。」
「我和阿野约好了,无论中间发生什么争吵,哪怕分手,一毕业就结婚」
「她最好跟我闹三年,我可以玩个尽兴。」
发小很无语:「你就可劲儿作吧凌炀,阿野也就看着软和,骨子里狠着呢。」
「她真和你断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你别忘了,小学那会儿大家笑她没爸妈,她就梗着脖子站在那儿任人指点,直到心硬了哭不出来为止。」
「这种狠人,你真别逼她。」
凌炀说:「不一样,我给她的是别人给不了的,我爱她她爱我。」
「可现在正是玩的年纪,我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不知道吧,她为了让我陪她上大学,都自愿给我睡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那晚的恐惧、疼痛和妥协,是一场心甘情愿的『进贡』。
突然,我听到手机掉落的声音,接着就是凌炀怒喊一声:「卧槽,你他妈打我?」
我挂断电话,手臂无力地垂落,手机砸在床铺上悄无声息。
我侧躺着,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躯壳,连指尖蜷缩一下的力气都消失了。
心脏跳得很沉,很慢,一下一下,撞击着空洞的胸腔。
终于,终于彻底割断了。
像是亲手剪断了连接着自己心脏的最后一道血管,剧痛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轻盈。
7、
我彻底适应大学生活,也仗着早起的习惯,每天在教学楼外面的树林里,坐在椅子上背单词。
晚上没课就去图书馆学习,累了就看课外书,增长自己的知识面。
我找了两份兼职,一份周末的酒店服务员,一份是披萨店的服务员。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国庆放假时间出来,我争取了到两份兼职的排班,有三倍的工资呢。
我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去,跟奶奶说国庆不回家,想好好学习。
奶奶很高兴:「学习好啊,钱够用吗?要吃好睡好才有力气读书,没钱就问阿炀借,奶奶来还。」
「这段时间的菜卖得特别好,不用担心钱的事。」
「你房间的被子拿出来晒了,你随时能回的。」
我憋着哭:「还剩钱呢,学校的饭菜分量很大,还便宜。」
「您不要太辛苦,不要起太早,不要冒着大太阳去菜地。」
打完电话,我充满了干劲。
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突然被人拦住:「同学,可以加个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