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萧太太吗？”突然有人认出了我。
一阵尴尬的寂静蔓延开来。萧聿辰和顾念壹同时转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萧聿辰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眉头微皱，像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他的好事。顾念壹则靠他更近了些，眼神里有一丝挑衅。
我该怎么做？大哭大闹？质问他们吗？
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挺直脊背，端起一杯香槟，缓缓走向那对耀眼璧人。
“阿辰，你不介绍一下吗？”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甚至挤出一丝微笑。
萧聿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平静：“顾念壹是我大学的学妹，刚从国外回来。”
“原来是学妹啊，”我转向顾念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聿辰的妻子，叶恬曦。”
顾念壹的脸色微微发白，勉强与我握手：“听说过，很高兴认识你。”
周围的弹幕疯狂滚动：【女配反击了！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男主脸色好难看，今晚女配要倒霉了】
【说实话，正妻就是正妻，气场不一样】
萧聿辰将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你的妻子，不能来吗？”我直视他的眼睛，第一次没有躲闪他的目光，“你告诉我带秘书来，就是这位‘学妹’秘书？”
“恬曦，别在这里闹。”他的声音带着警告。
“闹？”我轻笑一声，“我有闹的资格吗？萧聿辰，这三年来，你可曾有一天把我当作你的妻子？”
他沉默了片刻，说：“回家再说。”
“家？那冰冷的房子从来不是家，而是我的牢笼。”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六年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如此陌生，“我不会再回去了。”
萧聿辰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深吸一口气，从手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字。”
萧聿辰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离婚。周围的弹幕疯狂了：【卧槽！女配提出离婚了！剧情不是这样的啊！】
【男主快答应啊，然后和女主在一起！】
顾念壹也走了过来，听到“离婚”二字时，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萧聿辰的表情复杂难辨，最后还是应了一个：“嗯。”
我将协议塞到他手中，“六年了，我爱了你整整六年，但从今天起，我不再爱你了。财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说完，我转身走向宴会厅大门，脊背挺得笔直。没有眼泪，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再看萧聿辰一眼。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道。
我望向窗外，星空璀璨。
“去云星公寓”出租车驶离那金碧辉煌却令人心碎的宴会厅，融入城市的璀璨灯海。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心中一片奇异的平静，没有预想中的撕心裂肺，反而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云星公寓是我婚前用自己的积蓄买下的一处小窝，不大，但很温馨，是我偶尔想要独处时的秘密基地。
父母当年虽然反对我嫁给萧聿辰，但拗不过我，还是偷偷帮我置办了这点“婚前财产”，或许他们早已预见到这场婚姻的冰冷底色，想给我留一条退路。
如今，这条退路成了我的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