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脸上的期待不那么明显。
萧聿辰走进来，西装搭在臂弯，领带松开了些。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
“你还没睡？”他看到我时略显惊讶，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我在等你，”我轻声说，“吃饭了吗？我做了你爱吃的...”
“不用了，我在外头吃过了。”他打断我，径直走向楼梯，没有多看我一眼。
弹幕又在眼前飞舞：【看吧，人家和女主享用烛光晚餐呢，谁要吃你做的饭】
我攥紧了衣角，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是和客户吃饭吗？”
萧聿辰停在楼梯中间，转过身来看我，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是的，一个重要客户。”
谎言。明晃晃的谎言。
“周六有个慈善晚宴，你需要女伴吗？”我问出了准备一周的问题，手心微微出汗。
他几乎没有思考：“不用，这次是商业性质的，我带秘书去就好。”
【哈哈哈，才不是带秘书呢，男主早就邀请女主了！】
【女配真的好可怜，但也是活该，谁让她拆散人家原本的一对】
我的心沉了下去，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晚安，阿辰。”
他没有回应，已经转身上楼。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是书房门关上的声音，三年来，他从未进过我们的卧室。
那一晚，我睁眼到天明。
2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那些弹幕只是我的幻觉，萧聿辰只是工作繁忙，他带“秘书”出席活动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直到周五下午，我去了常去的沙龙做造型，无意间听到两个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
“萧先生特意嘱咐，要给顾小姐打造最惊艳的造型，说是明天晚宴很重要。”
“顾念壹？她不是三年前出国了吗？回来了？”
“听说上周回来的，萧先生亲自接的机呢...”
我手中的杂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那些弹幕，都是真的。
周六晚上，我最终还是去了晚宴现场。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或许只是为了亲眼证实，让自己彻底死心。
宴会厅金碧辉煌，名流云集。我站在角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萧聿辰。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银色长裙的女子，顾念壹。
他们看起来如此登对，萧聿辰的手轻轻扶在顾念壹的腰际，那是他从未对我有过的亲密。
更刺痛我的是他的表情。三年来，我从未见过萧聿辰如此温柔的笑脸。
他总是对我板着脸，或是面无表情，我以为他本性如此。可现在，他低头与顾念壹耳语时，眼角眉梢都是缱绻笑意。
【啊啊啊男主看女主的眼神拉丝了！】
【这才是真爱啊，旁边那些人都看呆了】
【女配在哪？我想看她表情hhh】
弹幕如期而至，像一把把尖刀戳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们翩翩起舞，看着萧聿辰细心地为顾念壹取食，看着他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地对她的呵护。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暧昧目光表明，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似乎只有我这个合法妻子被蒙在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