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给她强行灌下了整整三大碗。
下一秒她便捂住肚子,疼得脸色惨白。
药味刺鼻,感受到威胁,我只用脐带打结,把液体困在胃囊,之后猛顶娘亲的胃,让她狂吐不止。
祖父大怒,“果然是个孽种!”
他又命人将府内最冰冷的井水灌满三缸,说是要“以寒镇孽”。
祖父眯眼:“再加冰!”
娘亲被四只粗手反剪了臂拖至院中,之后被人轮番按进三口大缸。
我听见她心跳越来越慢,像被冻住的鼓。
“不要!”
我蜷脚猛蹬宫壁,之后又伸手拽住了脐带,子宫壁剧烈收缩,硬是把娘亲的头推出了水面。
“咳咳“她呛出一口冰水,肌肤泛青。
娘亲的奶嬷嬷于心不忍,扑通一声跪地,枯手死死攥住祖父的杖头:“将军,再这样下去,大人要先没了……”
祖父的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抖,目光掠过院落,他可不想让自己背上虐杀亲女的丑闻。
“够了。”他终于开口,“把人抬去西偏院。”
一天下来,我毫发无伤,娘亲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
娘亲像破布般被甩到了床上,我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她忽然抬手重重砸向自己腹部。
仇人的孩子,她怎能不恨!
“不愧是那畜生的贱种……”她嘶哑地哭着,齿间全是血味,“命这么硬!”
夜还没完。
祖父推门而入,他抬手击掌,一个披黑斗篷的苗女被押了进来。
女人手中的黑檀盒“啪嗒“打开,一瞬间,腥风扑面。
里面蜷着一条赤红蛊虫,有拇指般粗,百足乱爬,像被诅咒的魔物。
娘亲喉头一紧,忍不住伏床干呕,嘶哑质问:
“父亲……你究竟要做什么!”
祖父立在暗处:“容儿,别怪父亲。”
他略一颔首,苗女立即躬身,用生硬的汉音解释,“堕元蛊,专蚀母胎。”
此蛊循血入宫,先吃胎衣,再啮心脏,母子一体,痛如万针穿穴。
“不出一月,胎儿必堕,但母体寿命也有所折损,两年之内,心血耗空,无药可续。”
娘亲瞳孔猛地收缩,她拼命往后缩,可床铺就那么大,已是退无可退。
“喂她吃!”祖父冷喝。
两个小厮掐住娘亲下颌,另一人拿铁钳夹起蛊虫。
蛊虫感到光,竟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嘶叫,只见它前端裂成了四瓣,口器内一圈倒钩齿。
它在那头疯狂扭动着,下一秒就被强行塞进了娘亲的喉咙。
“咽!”
他们合拢她下巴,一拳打在喉口。
我听见咕咚一声。
世界瞬间安静。
下一刻,
娘亲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她的肚皮上猛地凸起一条蜿蜒红线,
像有人拿烙笔在上面画下了符咒。
我蜷在羊水里胆战心惊,突然一股撕裂的灼痛窜上。
那虫子在咬我的胎盘!
3、
“啊!”
娘亲双手重获自由,她拼命用指甲去抠自己的腹部的虫形凸起。
指甲折断,血肉模糊,血液与肉沫渗入指缝。
她想把虫子抠出来,也想把我抠出来。
可她除了更加疼痛之外,其他什么目的也达不到。
“娘,别折磨自己了,交给我好吗。”我无比心疼娘亲,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