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沈清柔哭倒在萧景珩怀里,「太子哥哥,姐姐她污蔑我,她一定是疯了!」
皇帝冷眼看着我们,终于开了金口:「沈清辞,你说清柔推你,可有证据?」
「我……」我一时语塞。
确实,当时一片混乱,除了我自己,无人看见沈清柔的动作。
皇帝发出一声冷哼:「没有证据,便是污蔑。你不仅不守妇道,还构陷姐妹,罪加一等!」
他看向萧玦,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老九,你也是,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把沈清辞交给太子,此事就此作罢。」
我心一沉。
果然,在他们眼中,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平息风波的借口,和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而我,就是那枚棋子。
就在我以为萧玦会妥协时,他却忽然轻笑一声。
他缓缓站起身,直面龙椅上的天子,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父皇,儿臣说过,她是我的人。」
「今天,谁也带不走。」
5.
御书房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皇帝的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萧玦,像是要从他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放肆!萧玦,你是在威胁朕吗?」
「儿臣不敢。」萧玦微微颔首,姿态是恭敬的,话语却寸步不让,「只是,沈大小姐当街呼救,儿臣若视而不见,岂非冷血无情?她如今身受重伤,神志不清,儿臣身为皇叔,暂为照料,合情合理。」
他三言两语,就将「私奔」扭转为「救援」,将「藏匿」变成了「照料」。
萧景珩气得脸色发白:「皇叔!清辞是我的未婚妻!理应由我带回东宫!」
萧玦瞥了他一眼,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太子忘了?她是从你的迎亲队伍里『摔』出来的。本王很难相信,东宫能照顾好她。」
「你!」
「够了!」皇帝一拍龙椅,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阴冷得像一条毒蛇。
「既然皇叔愿意照料,那便依你。只是沈清辞伤好之后,必须给太子,给皇家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萧玦淡然应下。
他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再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走出御书房,晚风清凉,我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多谢皇叔。」我低声道。
「不必。」萧玦的脚步没有停顿,「你说的功德簿,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凛,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我没有说出重生的秘密,而是换了一种说辞。
「我并非自己知晓,而是掌心的纹路告诉我的。」我摊开手掌,那金色的莲花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它能让我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一个人的功德与罪孽。」
我看着萧玦,认真道:「皇叔,您身上有无量功德金光,是天大的善人。而太子和沈清柔,他们身上缠绕着黑气,那是窃取他人气运造成的业障。」
「窃国者,不止窃取江山,更在窃取天下人的气运。」
「而我,本该是凤格命女,气运绵长,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6.
萧玦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身,黑沉的眸子在夜色中紧紧锁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