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点头，攥着剑往外跑，跑过门槛时，还听见他在后面低声说：“笨死了。”
我心里又酸又怕——瞿松月，这一世，我真的不想再惹你生气了。
1 偷看师兄洗澡，被师尊抓包
重生后的一个月，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早功，抄心法抄到手腕酸，瞿松月的课我永远坐在第一排，不敢走神。
可我还是会想师兄，想他温和的笑，想他递过来的帕子。
那天傍晚，我听见师兄弟们说，师兄要去后山溪流沐浴。
我心里像有只小鼓在敲，鬼使神差地，就跟了过去。
后山的溪流水很清，夕阳把水面染成金红色。
师兄脱了外袍，只留一件白里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伸手拨水，头发散在肩上，侧脸软得像棉花。
我躲在树后，心脏“砰砰”跳，手指抠着树皮——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
师兄似乎没察觉，脱了里衣，慢慢走进溪里。
溪水没过他的腰，夕阳落在他背上，连肩胛骨的弧度都好看。
我看得入了神，连身后传来脚步声都没听见。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冷声在耳边炸响，我吓得魂都飞了，猛地回头，一头撞进瞿松月怀里。
月白锦袍上的墨香裹住我，凉丝丝的，却让我浑身发烫。
“师、师尊！”我慌得后退，差点摔进溪里，他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我挣不开。
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溪里的师兄身上，眼神冷得能结冰，再转回来时，盯着我红透的脸：“司九，你躲在这里，就是为了看他洗澡？”
“我不是！我就是……我找水喝！”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语无伦次地辩解。
“找水喝？”他挑眉，语气里带着刺，“从你院子到这里，要绕三个弯，你是眼瞎，还是心歪？”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路过，我现在就走……”
他没松我的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些，指尖蹭过我手腕的皮肤，有点痒。
溪里的师兄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岸边，想过来又不敢。
瞿松月瞥了师兄一眼，冷声道：“苏彦，还愣着做什么？回你院子去，抄三十遍清心诀。”
师兄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岸边只剩下我和瞿松月，他还攥着我的手腕，没说话。
夕阳快落了，风有点凉，我打了个哆嗦，眼泪掉得更凶：“师尊，我冷……”
他低头看我，眉头皱得更紧，却突然脱了自己的外袍，裹在我身上。
月白锦袍很大，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还带着他身上的檀香和暖意。
“跟我回去。”他的声音软了点，不再像刚才那样扎人。
我点点头，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往回走。他的手比我的大，指节分明，握着很舒服。
我偷偷抬头看他，夕阳落在他侧脸，睫毛很长，竟一点都不凶。
快到我院子时，他突然停下：“司九，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慌，赶紧摇头：“我没有！我就是把师兄当哥哥……”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再问，松开我的手：“把外袍洗干净，明日送我书房。还有，以后不许再靠近他。”
说完他就走了，月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