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的外袍，闻着上面的檀香，眼泪又掉了。
我好像，不是怕他生气，是怕他不开心。
2 下河洗澡？师尊又“恰好”来
抄完三十遍清心诀，我的手腕都快断了。
第二天把外袍和诀子送去瞿松月书房时，他正坐在书案后看书，阳光落在他发梢，像撒了层金。
“师尊，外袍洗干净了，诀子也抄完了。”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小声说。
他没抬头，只“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道：“今日午后，跟我去后山练剑。”
我愣了一下：“师尊，我……我能去找师兄问剑法吗？”
他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神又冷了：“你想找他？”
我吓得赶紧摇头：“不想！我跟师尊练剑！”
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又很快压下去，继续看书：“下去吧，午后山门口等我。”
午后的后山风很大，瞿松月教我练基础剑法。
他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一起握剑。
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很暖，呼吸落在我耳后，痒得我想笑。
“手腕再用力点，剑都握不稳，怎么斩妖？”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有点哑。
我脸发烫，赶紧照做。
他教得很认真，我做错了也不骂我，只是耐心纠正。
练到一半，我看见师兄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竹篮，装着刚采的野果。
“师尊，小司九。”师兄笑着打招呼。
瞿松月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语气又冷了：“有事？”
“没什么，就是采了些野果，给小司九带点。”师兄把一捧野果递给我。
我刚要接，瞿松月突然开口：“他不爱吃酸的，你自己留着吧。”
我愣了一下——我没说过我不爱吃酸的啊。
可我不敢反驳，只能点点头：“谢谢师兄，我确实不爱吃酸的。”
师兄有点尴尬，笑了笑就走了。
瞿松月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头看我：“心思又飘了？再练十遍。”
我赶紧点头，握着剑练了起来。
可我脑子里全是他刚才握着我手的样子，还有他说“他不爱吃酸的”时的语气。
练完剑，我心里又想起师兄，鬼使神差地，等瞿松月走了，我就去找了师兄。
“师兄，后山的溪水很干净，傍晚没人，我们一起去洗澡好不好？”我拉着他的衣袖，有点不好意思。
师兄耳根红了：“这不太好吧？”
“怕什么呀！就洗一会儿，没人会知道的。”我晃着他的袖子，又开始掉眼泪，“师兄，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玩了……”
师兄最见不得我哭，赶紧点头：“好好好，傍晚溪口见。”
傍晚我提前到了溪口，坐在石头上等师兄。
溪水还是金红色的，风里有花香。
我正开心，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声：“谁让你在这里的？”
我浑身一僵，回头就看见瞿松月。他还是穿月白锦袍，手里拿着我的剑，眼神冷得吓人。
“师、师尊……”我慌得站起来，“我跟师兄约好，一起洗澡……”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眼神越来越冷。这时师兄来了，看见瞿松月，也慌了：“师尊，是我提议的，跟小司九没关系……”
“跟他没关系？”瞿松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把我拉到他身后，“司九，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