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要看看,如今没了那皇宫束缚,谁还能逼我受委屈!
她从不是樊胜美。
她是华妃。
注定要在这里,重新杀出一条血路!
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赫然还是“妈妈”两个字。
华妃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艳丽的弧度。
她抬手,毫不犹豫地——
用力将手机朝着墙壁狠狠砸去!
“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世界彻底安静了。
第2章 手撕画饼凤凰男
挂断、砸烂那恼人的“砖头”后,世界清静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华妃,或者说,刚刚接管了樊胜美人生的年世兰,正对着一衣柜“战袍”发愁。记忆告诉她,这些亮片、雪纺、紧身裙是樊胜美省吃俭用攒下的门面,指望着靠它们攀高枝、改命运。
“俗不可耐。”华妃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一条亮片裙,“料子差,裁剪劣,颜色艳俗,连本宫宫里最低等的宫女都不屑穿。”
她叹了口气,揉着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融合记忆是个耗神的活儿,一夜过去,她总算勉强理清了这具身体所处的糟糕境地:一个无尽索取的家族,一个看似体面实则拮据的工作,一个银行存款堪忧的账户,还有一个……叫王柏川的男人。
正想着,那部新买的、屏幕尚且光洁的手机(旧的那个尸体还在墙角躺着)就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王柏川”三个大字。
华妃挑眉,记忆碎片翻涌而上——温柔体贴、努力上进、口口声声爱她、发誓要带她脱离苦海,却总是在她最需要实质性帮助时“恰好”资金紧张、人脉不通、需要“再等等”的男人。
呵。华妃心底冷笑。这套路,她熟。皇上当年哄那些新入宫的秀女,也是这般甜言蜜语、空许承诺,实则不过是权衡利弊、一时兴起。这王柏川,段位可比皇上低多了。
她懒洋洋地划开接听,没吭声。
“胜美?”那边传来王柏川刻意放柔、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昨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伯母那边……又给你压力了?别难过,有我呢。”
华妃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有你呢?有你什么事?嘴上抹蜜能当银子使吗?
她模仿着樊胜美往日略带疲惫和依赖的语调,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脆弱。
果然,王柏川立刻上钩,语气更加温柔体贴:“乖,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晚上出来吃饭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法餐,环境很好,正好给你放松一下,我们也好久没好好聊聊了。”
法餐?华妃瞥了一眼衣柜角落里那件明显穿过多次、线头都有些磨边的黑色小礼裙——那是樊胜美专门用于这种“高级场合”的战袍之一。记忆里,每次吃这种贵得要死的饭,樊胜美都心惊胆战,生怕点多了一道菜就让王柏川面露难色,最后往往是她自己都没吃饱,还要笑着说“减肥”。
“好啊。”她爽快答应,倒要看看这男人能演出什么花来。
傍晚,某家人均消费着实不低的法餐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银质餐具熠熠生辉。王柏川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提前到了,并且已经点好了一支不算便宜的红酒。看到“樊胜美”走进来,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