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时，镜面映出她的样子：脸色惨白，头发凌乱，肩膀上还沾着根黑色的长发，比之前看到的更长，发尾缠着点灰褐色的碎屑 —— 是老槐树的树皮。林晓猛地伸手去扯，头发却像长在她衣服上一样，扯了半天只断了半截，剩下的半截依旧贴在肩膀上，凉得像冰丝。
电梯 “叮” 地停在 3 楼，门缓缓打开，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墙壁上的壁纸卷着边，露出里面泛黄的基层，像极了老出租屋的墙。林晓抱着箱子快步走，每一步都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那股熟悉的铁锈味又飘来了，淡得像从箱子里渗出来的。
308 房的门被钥匙打开时，林晓先探头进去看了一圈：床、书桌、空调，都是普通的酒店陈设，没有壁柜，没有老槐树，也没有玩偶。她松了口气，把箱子放在墙角，转身去锁门 —— 锁芯 “咔嗒” 响的瞬间，空调突然 “呼呼” 吹起冷风，温度从 26 度骤降到 16 度，风口飘出一缕黑色的东西，落在地板上，是根长发。
“怎么回事？” 林晓走过去调空调，手刚碰到控制面板，冷风就停了，温度又跳回 26 度，仿佛刚才的降温只是错觉。她蹲下去捡那根长发，指尖刚碰到，头发就像被风吹走一样，飘进了床底，消失不见。
林晓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把箱子拖到床边，想打开拿件换洗衣物，拉链刚拉开一半，就看到里面有个东西 —— 是半卷透明胶带，和她昨天扔在出租屋的那卷一模一样，胶带上还留着她划的三道斜痕，其中两道已经模糊，只剩一道清晰的。
“不可能！” 林晓把胶带扔在地上，箱子里的衣服散落出来，一件白色的 T 恤上，沾着块黑色的污渍，形状像极了壁柜缝隙渗出的水珠印。她拿起 T 恤闻了闻，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直冲鼻腔，比在出租屋闻到的更浓，还带着点腥气 —— 和前租客睡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再也忍不住，抓起手机想给张姨打电话，屏幕亮起的瞬间，却看到锁屏壁纸上多了个东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