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继续道，"沈姝女士与我的当事人存在不正当关系。我们有照片和通讯记录证明这一点。"
江聿猛地站起来："反对！这些与财产分割无关！"
"恰恰相反，"我冷静回应，"这解释了为什么我的当事人会将巨额资产转移至沈姝女士名下的公司。"
法官驳回了江聿的反对，允许我继续。
庭审持续了整整一天。江聿拼尽全力为林总裁辩护，甚至提出"婚姻需要互相包容"这样可笑的论点。听着他慷慨陈词，我只觉得讽刺——这个男人在法庭上为别人辩护"婚姻包容"时，自己的婚姻早已支离破碎。
休庭时，我在洗手间遇到了林夫人。她眼含泪光："沈律师，谢谢你。我从没想过他这么卑鄙。"
"还没结束。"我递给她一张纸巾，"明天我们会讨论财产分割的具体方案。"
走出法院，江聿在台阶下等我。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清歌，我不知道林总裁和沈姝..."他声音嘶哑。
"你以为只有你在背叛妻子？"我冷笑，"你们真是物以类聚。"
"我不是..."
"省省吧，江聿。"我打断他，"今天在法庭上，你为那个男人辩护的样子让我恶心。'婚姻需要互相包容'？你真说得出口。"
他羞愧地低下头："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我也是。"我走向我的车，"明天见，江律师。"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周默的电话："听说今天庭审很精彩？"
"还行。"我笑了笑，"明天才是重头戏。"
"我在整理一些材料，可能对你有用。"他顿了顿，"关于星辰投资的。"
"什么材料？"
"他们最近在申请一笔贷款，文件上有些...有趣的细节。要一起吃晚饭吗？我可以带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好，七点，老地方。"
挂断电话，我望着前方的道路。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而我，已经做好了战斗到底的准备。
第三章
星辰餐厅的灯光总是恰到好处——足够明亮让人看清菜单，又足够昏暗营造私密氛围。我坐在角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周默迟到了十分钟，这很不像他。
手机震动，是周默的短信：【抱歉，临时有事耽搁，五分钟后到。材料已准备好。】
我回了个"好"字，目光扫过餐厅入口。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江聿。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那人正是林总裁。他们选了离我很远的座位，背对着我，显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服务员送来一杯柠檬水，我小口啜饮，耳朵却竖了起来。尽管距离太远听不清对话，但江聿紧绷的肩膀和频繁的肢体动作显示出谈话并不愉快。林总裁几次用手指敲击桌面，像是在强调什么。
"抱歉，让你久等了。"
周默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他风尘仆仆地坐下，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注意到他西装袖口的一处污渍。
他摇摇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先看这个。"
我翻开文件，是星辰投资的贷款申请材料。其中一页用黄色便签标记着——担保人一栏赫然写着江聿的名字，日期是三个月前。
"这不可能..."我声音发颤，"江聿没有这么多资产做担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