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复：【不必。我已向法院提交了你的利益冲突声明。】
他立刻回道：【我不是因为利益冲突才想回避！我不想和你对立。】
我没有再回复。不想和我对立？那他就不该接这个案子，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不该在另一个城市组建另一个家庭。
法院驳回了我的利益冲突申请，理由是江聿作为公司法律顾问而非个人律师参与此案，不存在直接利益冲突。这意味着我们将在法庭上正面交锋。
庭审前一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走出办公楼时，发现江聿站在大楼门口，手里拿着一把伞——外面正下着大雨。
"清歌。"他快步走过来，"我们谈谈。"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西装肩膀已经湿透。他等了多久？
"明天法庭上见。"我绕过他，走向停车场。
他抓住我的手腕："就五分钟。"
我甩开他的手："你知道我有多忙。"
"关于星辰投资..."他压低声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猛地转身："我想的哪样？我想的是你挪用我们的共同财产给情人开公司？我想的是你一边扮演好丈夫，一边在另一个城市养着另一个家？"
他的脸色苍白："我可以解释..."
"留着你的解释给法官听吧。"我拉开车门，"对了，明天记得带上你所有的银行流水。我很期待交叉质询环节。"
雨越下越大，敲打在车顶如同鼓点。后视镜里，江聿站在雨中，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法庭上。
江聿穿着深蓝色西装，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我则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我们像两个陌生人，礼貌而疏离地点头致意。
林总裁坐在被告席上，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神锐利。他时不时看向我，似乎在评估这个年轻女律师能有多大能耐。
法官入席，庭审开始。
我站起来做开场陈述："法官大人，本案的关键在于被告隐瞒并转移了大量夫妻共同财产。我们有证据显示，被告在过去一年中，通过一系列复杂操作，将至少两千万资产转移至其控制下的离岸公司和空壳公司。"
江聿立即反驳："法官大人，这些资金转移都是合法的商业行为，与婚姻关系无关。我的当事人作为企业家，有权进行合理的财务规划。"
"包括在离婚前夕突然转移资产？"我反问，"法官大人，我方申请传唤第一位证人。"
我的证人是一位财务专家，他详细解析了林总裁的资金流向，尤其是那两千万如何通过层层转账最终进入星辰投资的账户。
江聿在交叉质询时试图质疑专家的可信度："您是否确定这些资金最终用途是非法的？"
"不确定，"专家承认，"但转移的时间点和方式确实可疑。"
"仅仅是可疑而已。"江聿转向法官，"没有证据表明我的当事人有任何不当行为。"
我站起来："法官大人，我方申请提交新的证据。"
我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星辰投资的股权结构图。虽然表面上是沈姝女士全资控股，但我们追踪到公司实际资金来源于我的当事人林总裁。"
法庭一阵骚动。林总裁脸色大变，低声对江聿说着什么。江聿看起来同样震惊——他似乎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