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文件，手指瞬间僵住。白纸黑字上赫然印着江聿的名字和照片。
"怎么了？"小张察觉我的异常。
"没事。"我合上文件夹，"帮我查一下江聿是什么时候成为林氏集团法律顾问的。"
小张离开后，我猛地将文件夹摔向墙壁。纸张四散飘落，江聿的照片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对着我微笑。
他竟然接了对方的案子。在背叛我之后，还要在法庭上为另一个背叛妻子的男人辩护？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文件。作为专业人士，我必须了解对手的一切。江聿的履历我很熟悉——我们毕业于同一所法学院，甚至曾一起在模拟法庭上并肩作战。现在，那些我曾欣赏的能力将用来对付我。
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我迅速整理好表情。"请进。"
周默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听说你接了林夫人的案子？"他将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提神的。"
"谢谢。"我接过咖啡，香气浓郁，是我喜欢的口味。
周默是事务所的刑事律师，比我早两年加入律所。我们合作过几个案子，配合默契。他瞥了眼满桌的材料，眉头微蹙："这案子很棘手？"
"有点。"我抿了口咖啡，"对方律师是江聿。"
周默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你丈夫？"
"很快就是前夫了。"我语气平静，"昨天在餐厅，我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那女孩叫他爸爸。"
周默沉默片刻，将咖啡杯放下。"需要我做什么？"
"按程序来就行。"我打开电脑，"我准备申请他回避这个案子。"
"如果申请不通过呢？"
我抬起头，迎上他关切的目光。"那就法庭上见。我是律师，他是律师，仅此而已。"
周默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但在他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清歌，别一个人扛。"
门关上后，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周默的关心让我鼻子发酸，但我很快压下那股情绪。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电脑屏幕亮起，小张发来的邮件显示：江聿三个月前就开始担任林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远早于林总裁提出离婚的时间。这不寻常——大公司更换法律顾问需要时间，除非早有准备。
我拨通林夫人的电话："您丈夫最近有大额资金转移吗？"
"有！"她的声音带着愤怒，"上个月他突然转走了两千万，说是公司投资需要。"
"转到哪个公司？"
"一个叫星辰投资的公司，我从没听说过。"
我记下这个名字，又问道："您认识沈姝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姝...好像是财务部的副总监，去年从星城调过来的。怎么了？"
"没什么，例行调查。"我挂断电话，立即查询星辰投资的注册信息。
查询结果让我冷笑出声——星辰投资的法人代表是沈姝，注册时间刚好是江聿调往星城的第二个月。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调出江聿过去一年的银行流水。一笔笔转账记录像刀子一样划开真相：过去一年，江聿陆续转出了近三百万，收款方都是星辰投资。而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正是沈姝在星城的住址。
这不是七个月的临时起意。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长久背叛。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江聿"。我按下拒接键，继续工作。他打了三次，最后发来一条短信：【清歌，我们需要谈谈。林氏的案子我不知道是你接的，我可以申请回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