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大帅此言当真？"
"当真！"我拍胸脯保证，"不过...外头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不如暂且住下，就当...当我聘你做府医？包吃包住，月钱照发！"
顾清云狐疑地打量我，似乎在判断这是不是新把戏。最终她冷冷道："既如此，清云告退。"转身离去时，那纤细腰肢在素色旗袍下摇曳生姿，看得我心头一热。
"大帅！大帅！"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城外龙王庙..."
"慌什么！"我强装镇定拍案而起，"龙王庙怎么了？"
"奉天大旱三月，乡绅们闹着要您学张大帅炮轰龙王庙求雨！赵大帅的人已经在煽风点火了！"
我眼前一黑。炮轰龙王庙？这他妈什么封建迷信！但看着满屋子人期待的眼神，我知道这事躲不过。
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带兵来到城外龙王庙。破败的庙前已挤满百姓，赵莽那厮正带着手下在人群中煽动："林大帅要是求不来雨，就是得罪了龙王！"
我盯着那尊掉漆的泥塑龙王像，腿肚子直打颤。突然灵光一闪——老子可是现代人！
"来人！架锅！"我吼得气势十足，"再弄几条活鱼来！"
当士兵们架起大铁锅时，所有人都懵了。我亲自操刀，将鲜鱼处理干净，又让人找来酸菜。热油爆香姜蒜时，赵莽终于忍不住了："林天放！你搞什么鬼把戏！"
"你懂个屁！"我搅动着锅中渐渐泛白的鱼汤，"这叫'酸菜鱼'，龙王就好这口！"
酸香随着热气蒸腾而起，勾得周围百姓直咽口水。我舀起一勺奶白鱼汤，对着龙王像朗声吟诵：
"龙王老儿莫装死，快降甘霖救苍生！若再龟缩不下雨，酸菜鱼粉馋死你！"
"轰——"天空突然炸响惊雷！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百姓们跪地高呼"林大帅通神"，赵莽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暴雨中，我看见顾清云撑着油纸伞站在人群外围，素色旗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曲线。她望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我冒雨跑过去，将最后那碗酸菜鱼汤递给她："此汤暖胃更暖心，姑娘何不笑盈盈？"
她没接，但也没走。雨幕中，我分明看见她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第三章：醋海生波，诗平内宅
老子正琢磨着怎么跟顾清云拉近点关系，后院就起了火。柳飘飘这娘们，自打被老子冷落，整天摔盘子砸碗，指桑骂槐。
那日晌午，我刚给顾清云送了碗冰糖炖燕窝——看着她又白又细的手指捏着瓷勺，小口小口喝得认真，我心里正美着呢，李莽就慌里慌张跑来禀报：
“大帅，不好了！柳姨太她……她把顾医生熬药的罐子砸了！还、还往药渣里泼了不知什么东西！”
我心头一突，扔下食盒就往顾清云住的小楼跑。老远就听见柳飘飘尖着嗓子骂：“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勾引男人的贱坯子！”
冲进门，只见柳飘飘叉着腰，满脸戾气。地上药罐碎片四溅，黑乎乎的药汁泼了一地，顾清云脸色苍白地倚在门边，呼吸急促。
“柳飘飘！”我吼了一嗓子，声音沉得吓人。
柳飘飘见我来了，立刻变脸，眼泪说来就来，扭着水蛇腰就往我身上贴：“大帅~您可算来了！这女人故意把药泼我身上，烫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