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我不敢多想，抓着首饰盒就往门口跑。刚到楼道，就听见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我吓得魂飞魄散，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跑到二楼时，楼梯转角的声控灯突然亮了，昏黄的光线里，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对着我，站在楼梯口。她的头发很长，拖在地上，一动不动。
“谁？”我颤抖着问，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女人没有回头，慢慢抬起手，指向楼上。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404室的窗户里，似乎有一个黑影，正趴在玻璃上，往下看着我。
那一刻，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冲出老楼，直到跑到拆迁区外的马路上，才敢停下来喘气。回头望去，3号楼静静地立在废墟中，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双双盯着我的眼睛。
二、日记本里的秘密
回到公司，我把红木首饰盒交给老王。他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我含糊地回答，不敢说楼道里的女人和窗户上的黑影。
老王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那栋楼，以后别再靠近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楼道里的白裙女人、404室的黑影、墙上的红笔“死”字，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我突然想起，在404室的床头柜里，我还看到了几本日记本。当时太慌张，没来得及细看，但隐约记得，日记本的封面已经褪色，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林秀雅。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老王打听3号楼的事。老王起初不愿意说，架不住我再三追问，终于松了口。
“3号楼是拆迁区里的‘钉子楼’，之所以拆不了，是因为二十年前，楼里出了人命。”老王的声音压低了些，“404室，以前住的是一对夫妻，男的叫张建军，女的叫林秀雅，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夫妻俩吵了起来，最后林秀雅抱着孩子，从404室的窗户跳了下去，母子俩都没了。张建军第二天就失踪了，再也没出现过。”
“林秀雅……”我心里一动，这不就是日记本上的名字吗？“那后来呢？”
“后来，那栋楼就开始闹鬼。”老王皱着眉，“有拆迁队的人晚上去楼里勘察，说看到过穿白裙子的女人在楼道里走，还有人听到孩子哭。久而久之，没人敢靠近那栋楼，拆迁队也只能把它搁在那儿。”
我想起昨天在楼道里看到的白裙女人，浑身一阵发冷。难道，我遇到的，就是林秀雅的鬼魂？
下班后，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拆迁区。这次，我没敢靠近3号楼，只是在远处徘徊。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老楼上，给灰扑扑的墙壁镀上了一层诡异的红光。我看到，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围着老楼议论着什么，像是拆迁队的人。
我悄悄走过去，听见他们在说：“上面下了死命令，这栋楼必须在月底前拆了，不管什么鬼神之说，都得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