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来，拿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 还是从前的味道，但是我却吃出了苦涩。 "晓晓，妈跟你道歉。" 王丽华在我对面坐下，"妈昨天被钱迷了心窍，做了糊涂事。" "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放下小笼包，看着她："妈，你知道昨天为什么会有执法人员来吗？" 王丽华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有人举报吧。" "是我举报的。" 我的话让王丽华愣住了。 "昨天晚上，在你催我起床之前，我就已经发现了那份协议。" "我偷偷拍了照片，发给了食药监局的举报邮箱。" "所以，执法人员才会及时赶到。" 王丽华的脸色变得煞白："你...你举报的？" "是的。"我点头，"如果我不举报，昨天我就已经签字了。" "然后呢？然后我就会成为第四个死在实验室里的女孩。" "而你，会拿着十个亿，告诉别人你的女儿为了科学献身了。" 王丽华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是的，晓晓，不是这样的。" "妈真的不知道那么危险。" "如果妈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让你去的。" 我冷笑一声："不知道？" "合同上明明写着可能会死亡，你看不见吗？" "十个亿，妈，一个普通的药物试验会给十个亿吗？" "你心里不是没数，你只是选择性失明而已。" 王丽华哭了起来："晓晓，妈真的知道错了。" "妈这些年太苦了，一看到那么多钱就疯了。" "你原谅妈这一次好不好？" 我站起身："妈，我不怪你追求金钱。"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但是你用我的生命去换取金钱，这我无法原谅。" "在你眼里，我连十个亿都不如。" "既然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丽华急了："不是的，晓晓，你在妈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那为什么你要签那份合同？" 王丽华哑口无言。 是的，如果我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她怎么会签那份可能要我命的合同？ "妈，我想清楚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去找我的养父母。" 王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什么养父母？" "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妈，您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五岁的时候，就听隔壁李奶奶说过，我不是你亲生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装作不知道，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很好。" "血缘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赚钱工具。"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王丽华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她的秘密，被我揭穿了。5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丽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从我记事起，就有人跟我说过。" 我平静地看着她，"隔壁的李奶奶，楼下卖菜的张阿姨，她们都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只有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丽华的眼泪流了下来："晓晓，虽然你不是妈亲生的，但妈是真心疼你的。" "这十八年来，妈把你当亲女儿一样养大。" "真心疼我？"我冷笑，"如果真心疼我，你会把我卖给那些人吗？" "妈，你说实话，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 王丽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 "你是我从福利院抱回来的，那时候你才两岁，什么都不记得。"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在撒谎。" "如果真的是从福利院抱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从来不让我申请助学金？" "申请助学金需要孤儿证明，而你总是说我们家的条件还没到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