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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丽华就开始催我起床。 "晓晓，快点，李总在楼下等着呢。"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一片空白。 昨晚我一夜没睡，反复想着要怎么办。 逃跑？ 我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能逃到哪里去？ 报警？ 王丽华是我的监护人，我未成年，警察也不会管。 求助？ 我们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根本没有人可以求助。 "晓晓！" 王丽华推开房门，不耐烦地说："你在磨蹭什么？" "赶紧起来洗漱，别让李总等急了。" 我慢慢坐起身："妈，我想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她瞪着我，"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可是我害怕。" 王丽华的表情稍微软化了一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害怕什么？" "李总说了，就是配合做些检查，吃点药，一点都不疼。" "你看那些明星，不也是靠医美手术变漂亮的吗？" "都是一样的道理。"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她真的相信李总的话，还是故意装糊涂？ "妈，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为什么要给十个亿这么多钱？" "如果真的没有危险，为什么要签那么多免责条款？" 王丽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恼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疑？" "人家李总是有钱人，十个亿对他来说算什么？" "再说了，他们研发新药，当然要严谨一点。" "你别想那么多，听妈的话就行了。" 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在巨额金钱面前，王丽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而是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我去洗漱。" 我起身走向洗手间，王丽华满意地点点头。 洗漱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十八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虽然家里穷，但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 她为了我放弃了再婚的机会，为了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重担。 我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投资品。 养了十八年，现在该收回成本了。 洗完脸，我走出洗手间。 王丽华已经换好了她最好的衣服，正在化妆。 "晓晓，你也换件好看点的衣服。" "李总说了，今天要带你去见他的老板。" "印象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多给点钱。" 我机械地走向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穿上。 王丽华看了看，皱了皱眉："这件不行，太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