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地震。这……这是什么操作？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这简直是砍我一刀，然后许诺给我一座金矿！
我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盯着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女巫盯上的无辜少年。“你……你有什么条件？”
她在我面前站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两个黑洞，要把我的灵魂都吸进去。
“我的条件是，”她喉结轻滚，说出了一句让我毕生难忘的话，“从今天起，你成为我的专属‘校音器’。”
……哈？
2
“校……校音器？”我感觉我的中文水平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是什么新型的侮辱方式吗？把我当成调音用的叉子？
凌乐似乎看穿了我的满头问号，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我有一种病，‘绝对音准过载症’。”
哦豁，新词条。我洗耳恭听，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我的耳朵能捕捉到最细微的音高差异，但也因此，当几十种乐器同时响起，无数的泛音、共振、甚至是观众席上某个人没关机的手机振动声，在我脑中都会叠加成一场海啸。”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我的小提琴上，“你的琴声很奇怪，技巧完美，却总在某些音符上，带着一种……情绪化的、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失准’。”
我嘴角一抽。好家伙，我引以为傲的“情感共鸣式演奏法”，到她嘴里就成了“失准”。
“而正是这种‘失准’，”她继续说，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像一个锚，能把我从声音的漩涡里，暂时地拽出来。”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CPU都快烧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我的“人味儿”演奏，是她的“解药”？
我那颗准备战斗的心，突然就……卡壳了。这剧情走向不对啊！说好的正邪不两立呢？怎么突然变成我是她唯一的救赎了？这拿的是什么奇怪的剧本！
我抱着手臂，强行维持着我的高冷人设：“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牺牲宝贵的个人时间，单独给你开小灶，用我独一无二的琴声来给你做物理治疗？”
“不够。”她言简意赅地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那……那你还想怎样？”我心里警铃大作。
她的视线，从我的琴，缓缓移到了我握着琴弓的右手上，那眼神专注得让我感觉自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排练时，我需要触碰你。”
“不可以！”我瞬间炸毛，整个人像被踩了电门的猫一样往后蹦了一步。男女授受不亲啊！不对，是艺术家之间要保持神圣的距离！
她似乎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连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好像有了一丝裂痕，耳尖甚至泛起了一点可疑的红色。
“只是为了感知你发力时的细微肌肉震动，从而更精准地定位我的‘锚点’。”她解释道，声音听起来居然有那么一点……窘迫？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这借口也太烂了吧！你一个指挥，感知肌肉震动？你是学音乐的还是学中医的啊？
她抿了抿唇，似乎觉得这个理由不够有说服力，于是垂下眼，抛出了一个更离谱的要求。
“不隔着衣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感觉我的脸“轰”的一下，从脖子红到了天灵盖。这女人是个变态吧！绝对是个深柜……啊不对，是个隐藏极深的大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