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我上前，想从她手里接过陈景衍。
陈景衍却一把推开我，醉眼朦胧地靠在小柔身上。
“别碰我……小柔……还是你好……”
小柔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对我抱歉地说：“太太，您别误会，陈总真的喝多了。”
我没理她，强行把陈景衍扶过来，让他躺在沙发上。
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那个名字。
“小柔……你最能干……也最懂我……”
我站起身，看着还站在玄关处，没有离开意思的小柔。
“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下了逐客令。
“好的，太太。”她微微一笑，眼神却充满了挑衅，“不过，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您。”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
“陈总已经决定，下周的周年庆典，让我做他的女伴了。”
说完，她对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冰冷。
女伴？
我才是他的妻子。
这个女人，不仅要他的运，还要他的人，他的一切。
我走到神龛前，拿出我的桃木剑。
对着小柔离开的方向，虚虚一劈。
我看到，那团跟在她身后的黑影，猛地颤动了一下，发出无声的嘶吼。
3
陈景衍醒来后，头痛欲裂。
我给他递上一杯蜂蜜水。
他接过去，喝了一口，眉头却皱得更紧。
“昨晚，是小柔送我回来的？”他问。
“嗯。”
“我没对她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你抱着她，不让我碰，还说她最懂你。”我平静地陈述。
陈景衍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喝多了。”他辩解道，“而且，小柔确实是个很能干的秘书，工作能力强，又懂得进退，不像某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她不只是能干那么简单。”我说，“陈景衍，辞了她。”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辞了她？林素，你凭什么？”
“她会毁了你。”
“我看想毁了我的人是你！”他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你又开始了是吗？因为她比你年轻漂亮，比你能干，你就开始用你那套神神鬼鬼的理论来攻击她？”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不然呢？一个优秀的员工，就因为你几句捕风捉影的‘感觉’，我就要辞退她？你这是嫉妒，是无理取闹！”
“我没有！”
“你就有！”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我警告你，林素，别把你的嫉妒心带到我的工作里来。小柔是我最重要的臂助，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他摔门而去。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不，准确地说，是被那个女人身上的东西迷惑了。
那个东西，放大了他心中对我的所有不满，也放大了他对小柔的所有欣赏。
让他觉得，小柔才是完美的，而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里面是一件昂贵的晚礼服，和一张冰冷的纸条。
是陈景衍的助理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