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快破产的时候,不是我这个‘神婆’……”
“闭嘴!”他厉声打断我,“我现在的成功,是我自己拼出来的!跟你的运气论没有半点关系!是我的决策、我的努力换来的!”
他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我早就受够你了。如果不是看在当年你帮过我的份上,我一天都忍不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我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那股污浊之气,还残留在我的指尖。
它来自一个活人,一个……正在蚕食陈景衍的活人。
2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在神龛前上了三炷香,为陈景衍念了一段祈福的经文。
我知道他不信,甚至觉得我可笑。
但我还是做了。
这是我嫁给他五年,每天的习惯。
我做好早餐,他从楼上下来。
换了一身崭新的阿玛尼西装,依旧英挺逼人。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不吃早餐吗?”我问。
“没胃口。”他冷冷地丢下三个字,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我看到,他周身那股污浊之气,似乎又浓了一点。
“陈景衍。”我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语气里满是不耐:“又怎么了?”
“这个你带着。”我递过去一个红色的福袋。
里面是我昨晚连夜画的护身符。
他回头,看到福袋,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林素,你觉得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会需要这种东西?”
“它能帮你隔绝一些不好的磁场。”我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词汇。
“我说了,我只信科学!”他突然走回来,一把夺过福袋。
我以为他要收下。
他却当着我的面,将福袋扔进了垃圾桶。
“别再让我看到这些东西,这只会让我想起你的愚昧。”他警告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我看着垃圾桶里那个刺眼的红色福袋,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晚上,他没有回来。
我给他打电话,是他的秘书接的。
一个很温柔,很甜美的女声。
“喂,您好,是太太吗?陈总正在开会,手机落在我这里了。”
“你是?”我问。
“我是陈总的新秘书,我叫小柔。”
小柔。
就是她。
我能从电话里,感受到那股阴邪之气。
“他什么时候开完会?”
“可能要很晚呢,要不您先休息?”她的声音听起来体贴又无辜。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直到午夜,我才听到门口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秘书小柔,扶着他。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裙,长发微卷,面容清秀,看起来干净又无害。
但在我的眼里,她的身后,拖着一团普通人看不见的,巨大的、蠕动的黑影。
那黑影,正贪婪地吸食着陈景衍身上散发出的金色气运。
“太太,陈总喝多了。”小柔看到我,露出了一个礼貌又略带歉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