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每天给他上香祈福,用自己的命格符撑起他的好运。
可在周年庆典上,他当众拉着秘书的手说:“她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一刻,我笑着收回了他的命。
1
中元节的最后一刻,子时将至。
巷口的风,阴冷刺骨。
我站在法坛前,手里捏着最后三张符纸。
“师姐,‘门’快关了,那几位还没回来。”小助理阿雅在我身后,声音发颤。
我没回头,眼睛死死盯着巷子深处。
那里,阴气和阳气交错,形成一个扭曲的漩涡。
我们称之为“巷口”,也就是俗称的鬼门关。
一年一度,开门,迎客,关门,送客。
我,林素,是一名“尪姨”。
说得好听点,是神明与人间的信使。
说得难听点,就是个与阴魂打交道的神婆。
“时辰要到了。”我沉声说。
“再等一下,就一下!”一个中年女人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我儿子,我儿子还没跟我说够话!”
我抽出手,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人鬼殊途,沉溺过往,对你,对他,都没好处。”
“我不管!我就要我儿子!”她开始撒泼。
我懒得理她,将一张符纸贴在桃木剑上。
“时辰到,关门。”
我口中念念有词,是师父传下来的《牵亡歌》。
随着咒语,巷口的漩涡开始收缩。
几道虚影匆匆从里面挤出来,是最后流连的阴魂。
他们对我躬身行礼,然后消散在夜色中。
漩涡彻底关闭。
巷口的风,停了。
温度,也回暖了。
我收起法器,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
“师姐,你脸色好差。”阿雅扶住我。
我摆摆手:“没事,老毛病。”
与阴间打交道,折损阳气。
我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三点。
别墅里灯火通明。
陈景衍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即便是在家里,他也永远是这副精英模样。
“回来了?”他头也没抬。
“嗯。”我换下鞋,朝他走去。
一股若有若无的污浊之气,萦绕在他身上。
很淡,但很清晰,带着活人的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邪。
我皱起眉:“你今天接触什么人了?”
他终于从屏幕上抬起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谈生意,见客户,还能有什么人。”
“你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说。
他的眉头立刻拧成一个川字:“林素,你又开始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个世界没有鬼!”
“我没有胡说,那东西不是鬼,但它很邪门,它会像寄生虫一样吸食你的气运。”
“够了!”他“啪”地合上电脑,“我警告你,别把那些封建迷信的歪理带到我面前。我明天有个重要的会,别在这烦我。”
他起身,准备上楼。
我拉住他的手腕:“陈景衍,你听我说,你最近是不是特别信任一个女人?”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眼神像是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有完没完!被害妄想症吗!”他终于爆发了,声音里满是厌恶,“林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神婆?呵,说出去都丢人!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满脑子浆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