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宝珠终于松口，忍着笑意看他，“试用期三天，包吃，没工资。做唔做？”
家明几乎要跳起来，脸上绽放出巨大的笑容，用力点头：“做！当然做！多谢宝珠姐！”他高兴得像是中了头彩，围着宝珠转，“我明天一早就来！需要我带什么吗？我力气很大，可以搬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林家明果然雷打不动，每天一早就在糖水铺门口等着，活力满满。他学得极快，很快熟悉了所有糖水的名称和做法，招呼客人热情又自然。他还会用手机给糖水拍好看的照片，发到社交媒体上，标注店铺地址，引来一些年轻人的好奇探店。
宝珠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就像一颗活力四射的太阳，驱散了铺子里原有的些许沉闷。他会细心记下宝珠的喜好，给她带街角那家她最喜欢的奶茶；会在她忙碌时默默递上毛巾；会在她试制新品时，第一个冲上来当“小白鼠”，给出夸张又真诚的赞美。
街坊邻居们都笑说：“宝珠，你哪里请来个咁靓仔又勤力嘅‘招财狗’哦？”家明听了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眼神却总是黏在宝珠身上。
宝珠嘴上不说，心里却渐渐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只是她依旧把他当成年纪小、热情足的弟弟来看待，对他的某些过于热切的目光，选择性地忽略了。
这天打烊后，家明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眼神闪烁，似乎有话要说。宝珠正低头算账，感觉到他的异常，抬起头：“做咩啊？有事？”
家明像是被鼓足了勇气，走到她面前，双手紧张地背在身后，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异常认真地看着她。
“宝珠姐，”他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我唔系只想学煮糖水。”
宝珠拨算盘的手一顿，心里莫名漏跳了一拍，抬眼对上他那双不再仅仅是单纯热情，而是盛满了某种更深沉情绪的眼睛。
“我留下来，系因为……”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出排练了很久的话。铺子里异常安静，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3 心意相通，携手研发“爆款”甜品
林家明那句未竟的话语悬在半空，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陈宝珠心里漾开层层涟漪。她看着他紧张又认真的神情，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
“我留下来，系因为……”家明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微颤，却异常清晰，“我好挂住你，宝珠姐。唔系对师傅嘅挂住，系对一个女仔嘅挂住。”（我好想你，宝珠姐。不是对师傅的想念，是对一个女孩的想念。）
直球！毫无遮掩的直球攻击！
宝珠的心猛地一跳，握着账本的手指微微收紧。她不是没有察觉家明超乎寻常的热情，只是下意识地用“弟弟的崇拜”来解读。此刻，他撕掉了那层模糊的伪装，将最真挚的心意摊开在她面前。
年龄的差距、他未完成的学业、未来可能的不确定性……种种现实问题瞬间涌入宝珠脑海。她张了张嘴，理性的拒绝几乎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