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点头：“我改，我一定改！咱们回家吧，我帮你做饭，我打扫卫生，我什么都干！”
李院长看着我们，轻声说：“要不...再给孩子一次机会？”
我犹豫了。重生一次，不就是给彼此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好，那咱们回家。”我扶起小军。
他破涕为笑，紧紧搂着我的胳膊：“谢谢妈！我保证改！”
走出孤儿院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悔改，是算计。
第三章
回家的路上，小军异常乖巧，甚至主动提出坐公交车。
“妈，以后我省着点花钱，”他说，“那手机我不要了，旧的还能用。”
我欣慰地点点头，以为他真的想改了。
到家后，他果然抢着做家务，虽然把碗摔了两个，地也没拖干净，但态度是好的。
晚上我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他吃得干干净净，还主动洗了碗。
我躺在床上，心里暖暖的。也许重生一次，真的能改变结局？
然而好景不长。
第三天，小军就开始原形毕露。
“妈，给我点钱，同学过生日，要聚餐。”他站在门口，晃着车钥匙——那是我省吃俭用给他买的电动车。
“多少钱？”我问。
“五百吧，AA制，吃完可能还去K歌。”
我皱眉：“这么多？不能少点吗？”
他立刻拉下脸：“又不是天天去！你就说给不给吧！”
我想起之前的保证，心又凉了半截：“你上周才保证要省着花钱。”
“那也得社交啊！不然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他不耐烦地说，“快点，要迟到了。”
我掏出钱包，只有三百现金：“就这些了，不够你自己想办法。”
他一把抢过去，嘟囔着“真小气”，摔门走了。
那天晚上他凌晨才回来，满身酒气。我等他等到半夜，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有完没完？”他吼我，“花你点钱怎么了？你不是我妈吗？养我不是应该的？”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狗改不了吃屎。
第二天，我再次拨通了孤儿院的电话。
“李院长，是我，林秀娟。”我平静地说，“上次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我想好了，还是要送小军回去。”
李院长叹口气：“您确定吗？这次可不能再反悔了。对孩子来说，这种反复更伤人。”
“我确定。”我看着窗外，小军正在楼下和邻居孩子吵架，为了一点小事骂得很难听，“再这样下去，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带他过来？”
“就今天。”
挂断电话，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次不能再心软了。
小军哼着歌上楼来，一进门就说：“妈，再给点钱，昨天K歌钱不够，同学先垫的。”
我没说话，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他愣了下：“干嘛呢？听见没有啊，要还同学钱呢！”
“收拾东西，去孤儿院。”我头也不抬。
他笑出声：“又来这套？有意思吗？上次不是演过了吗？”
我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这次是真的。手续我都问好了，你今天就去院里报到。”
小军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