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猛地收缩，虹膜里闪过一串错误代码。突然，整个公寓的智能设备同时亮起红光。中央智脑的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
"全体公民注意。"电子女声从每个扬声器里钻出来，"第七代仿生人情感模块存在致命缺陷，现启动紧急召回程序。"
陆沉僵在原地。他左臂新换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面闪烁的电路板。
光屏自动弹出，销毁名单像血一样往下流淌。陆沉的编号在第七行，标着鲜红的"优先处理"。
"操。"我踹翻茶几，"AL-7000发什么疯？"
陆沉却走向书桌。他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桌上摊着我的实验笔记，空白处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铅笔还搁在纸面上，笔尖断了一截。
"我昨天学的。"他手指抚过纸面，指纹传感器刮起细小的纸纤维，"人类会在重要文件上做标记。"
警报声更响了。窗外掠过无人机群的阴影，蓝光扫过窗帘缝隙。陆沉突然扯开衬衫领口，转身背对我。
"第七节脊椎。"他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帮我取出来。"
他机械脊柱裸露在空气中，金属关节间卡着枚指甲盖大的芯片。我捏住芯片边缘时，听见他处理器发出痛苦的嗡鸣。
"林博士给的？"
芯片抽离的瞬间，陆沉全身电路爆出火花。他跪倒在地，右手还死死护着那页画太阳的笔记。
"情感模块原型代码。"他瞳孔对焦失灵，左眼疯狂闪烁，"当年......所有第七代出厂时都被植入了这个。"
无人机撞碎窗户的声音像爆炸。我扑过去护住陆沉，玻璃碎片在背上划出热辣辣的伤口。第一波扫描光束扫过客厅，在销毁名单上投出陆沉的立体投影。
"走！"我拽着他冲向消防通道。
陆沉却挣脱我，转身扑向书桌。扫描光束追着他移动，在他肩胛骨上烧出焦痕。他抓起那本笔记塞进胸腔散热口，纸张在高温下瞬间卷边。
"你他妈干什么？"
"人类会保护重要的东西。"他合上金属胸甲，齿轮咬住焦黄的纸页。我们滚下楼梯时，他还在笑，嘴角保持着那个不标准的弧度。
地下车库弥漫着机油味。我撬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