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他身上，让他滚。
我喊：“我江亦思，宁愿穷死，也不做情人。”
他走了。
走之前，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回来接我。
我没信。
他走后第二天，我一把火烧了那个小院，转身离开。
那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看着熟睡的江心，他眉眼间的轮廓，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陆剑霖。
陆煜的父亲。
我轻轻笑了一下。
陆煜，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你口中的“拖油瓶”，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小叔叔。
03
第二天，我去了陆氏集团报道。
人事部经理客气又疏离地把我领到市场部。
总监办公室里，沈春娇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她笑了。
“姐姐来了？快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总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对我点点头：“江小姐，以后你就在娇娇手下做事。她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副总监，你多跟她学学。”
我没说话。
沈春娇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沓厚厚的文件。
“姐姐，这是公司近三年的所有失败案例，你今天把它全部看完，整理一份报告出来，下班前交给我。”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亲昵，眼神恶毒。
“我知道姐姐刚来，可能不适应。但煜哥把你交给我，我总要对你负责。好好干，别辜负煜哥的期望。”
我接过文件，说了声“好”。
我的办公桌被安排在角落，正对着洗手间。
一整天，我都在看那些资料。
临近下班，陆煜来了。
他直接走进沈春娇的独立办公室，门没有关。
“怎么样？还听话吗？”他的声音传来。
“听话极了，像个木头人。”沈春娇在笑，“煜哥，你说她图什么呢？孩子都有了，还非要扒着你不放。难道她想做你情人？”
“她没资格。”陆煜声音冷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给她个工作就不错了。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别做不该做的梦。”
“那孩子怎么办？她好像不肯送走。”
“她会的。”陆煜哼笑一声，“等她没钱了，吃不起饭了，自然会求着我们收留那个孽种。”
我面无表情地敲下最后一个字，把报告保存，打印。
我拿着报告，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
我推门进去。
沈春娇正坐在陆煜腿上，两人姿态亲密。
看到我，沈春娇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反而挑衅地看着我。
我把报告放在桌上：“沈总监，你要的报告。”
陆煜扫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脸上，一脸不耐烦。
“江亦思，协议签了吗？”
“我没带笔。”我回答。
他嗤笑一声，从笔筒里抽出一支万宝龙的钢笔，扔到我面前。
“现在签。”
我看着他，没动。
“怎么？”他挑眉，“嫌市场专员的职位低了？还是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陆总，”我平静地开口，“我儿子，江心，他姓江。”
陆煜愣了一下，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他以后，也只会姓江。跟你，跟陆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一个拖油瓶会脏了陆家的门。婚约是你提的解除，我同意。工作是你给的，我接着。我们两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