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吃饱饭吗？能让你不受人欺辱吗？
不能！
只有力量可以！
“师弟，我给你送饭来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燕飞回头，看到乔松提着一个食盒，正站在不远处。
乔松的眼神很复杂，有失望，有惋惜，还有一丝不解。
“师兄。”燕飞低下头，声音沙哑。
乔松将食盒放在地上，叹了口气：“燕飞，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的努力，师父和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武道一途，切忌急功近利。那《辟邪剑谱》，是魔道，是邪道，是绝路！你万万不可动了心思！”
“绝路？”燕飞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地盯着乔松，“对我来说，现在这样毫无希望的日子，才是绝路！”
“师兄！你天赋比我好，家世比我好！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以谈正道，谈心性！我呢？我有什么？我只有这一条烂命！”
“如果……如果自宫能让我变得和你一样强，甚至比你更强！那我为什么不选？！”
乔松被他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的师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所坚守的那些“正道”，在赤裸裸的欲望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你……你糊涂！”乔松痛心疾首地说道，“就算你练成了，你也不再是你了！你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鬼！”
“怪物？魔鬼？”燕飞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只要能站在顶端，就算是魔鬼，又如何？！”
乔松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他摇了摇头，默默地放下食盒，转身离去。
“你好自为之吧。”
风中，只留下他落寞的背影。
燕飞看着乔松离去的方向，眼神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了。
他站起身，走到思过崖边。
山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知道，林平之的剑谱，已经开始像瘟疫一样，在江湖上流传了。
他不需要去找剑谱。
他只需要……做出选择。
然后，等。
等一个机会，离开华山。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柄下山时买的，用来削水果的匕首。
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燕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思过崖上冰冷的空气。
再睁开时，他的眼神里，只剩下决绝。
他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场由林平之掀起的，席卷整个武林的疯狂盛宴，才刚刚开始。
而他燕飞，要做第一个，品尝那剧毒盛宴的宾客。
3.
一个月后。
华山派，年度门派大比。
演武场上，人声鼎沸。
华山派所有弟子齐聚一堂，掌门岳不群高坐于主席之上，神色威严。
乔松站在岳不群身后，目光却不时飘向演武场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身影。
燕飞。
他一个月前就结束了面壁，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他每天依旧疯狂练剑，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乔松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他的身形似乎……消瘦了许多，脸色也异常苍白，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大比开始！”
随着执事长老一声高喝，比试正式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