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弟子轮番上场，剑来剑往，煞是好看。
很快，轮到了燕飞。
他的对手，是弟子中排名第五的赵师兄，一手“苍松迎客”使得颇为老练。
“燕师弟，请。”赵师兄抱拳行礼，姿态潇洒。
燕飞没有回礼，只是点了点头，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他的动作很慢，慢得有些诡异。
当！
比试开始的铜锣声响起。
赵师兄大喝一声，率先抢攻，一招“有凤来仪”，剑尖直刺燕飞面门，剑法堂堂正正，颇具气势。
所有人都以为，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然而，下一秒。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只见燕飞的身影，仿佛没有动。
不，是动了。
快！
快到极致！
一道红色的虚影，仿佛从他体内分离出来，以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和速度，瞬间绕到了赵师兄的身侧。
那根本不是轻功！
那是一种……非人的扭曲！
嗤！
一声轻微的，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赵师兄前冲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思议。
一缕血线，从他的脖子上，缓缓浮现，然后迅速扩大。
噗！
血泉喷涌而出！
赵师兄的身体，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一招。
秒杀。
整个演武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那是什么剑法？！
华山剑法里，绝对没有如此阴邪、如此迅速、如此致命的招式！
“妖法！这是妖法！”有人失声尖叫起来。
“他杀了赵师兄！他杀了同门！”
高台之上，岳不群“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震怒和不敢置信。
“孽障！”
乔松更是目眦欲裂，他死死地盯着场中的燕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他做到了……
他真的做到了！
他真的……练了那该死的《辟邪剑谱》！
此刻的燕飞，正站在赵师兄的尸体旁，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溅到嘴角的鲜血。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迷醉的笑容。
“好快的剑……”他喃喃自语，声音尖细得像女子，“好强的力量……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浑身汗毛倒竖，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寒意。
这不是人的眼神！
这是魔鬼的眼神！
“燕飞！”乔松再也忍不住，拔出长剑，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演武场上，剑指燕飞，怒喝道，“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你竟然真的练了那邪功！？”
燕飞看着乔松，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师兄？呵呵……”他笑了起来，声音雌雄莫辨，刺耳之极，“从今天起，别再叫我师弟了。”
“还有，这不是邪功。”
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尖上，一滴鲜血缓缓滑落。
“这是……神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红色鬼影，朝着乔松爆射而去！
那速度，比刚才更快！更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