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男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了过去，大概有三万块，用橡皮筋捆着。
“李哥，你点点，一分不少。”他又指了指我，“我就要这个红外套的，看着结实，能干活，也能生养。”
胖子接过钱，数都没数，塞进口袋，拍了拍瘸腿男人的肩膀：“老憨，你眼光可以。这丫头是个老实的，好好‘调教’，肯定听话。”
原来这瘸腿男人叫李老憨。
他笑着应承，然后转头看向我，眼神像打量牲口似的：“丫头，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我叫李老憨，你记好了。
这儿是李家坳，别想着跑，没用的，这山里连条正经路都没有，跑出去也是饿死。”
我看着他那张丑陋的脸，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上来，嘴里的破布早就被我趁乱吐掉了，我对着他吼：“你这个畜生！人贩子！我要报警！我要回家！”
李老憨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响。
“报警？报个屁！”他唾了一口，“这李家坳，全村都是买.媳妇的，谁帮你？警察都找不到这儿来！我告诉你，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不然有你好受的！”
旁边的胖子和鸭舌帽看笑话似的看着我，胖子还说：“老憨，别跟她废话，打几顿就老实了。我们先走了，下次有好货再给你留着。”
说完，两人就上了面包车，一脚油门，扬起一阵尘土，很快就消失在土坡后面。
李老憨揪住我的胳膊，使劲往坡上拖：“走！跟我回家！再犟嘴，打断你的腿！”
他的手劲特别大，抓得我胳膊生疼。我被他拖着往坡上走，脚下全是碎石子，硌得脚疼。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全是土坯房，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山坡上，烟囱里冒着黑烟，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和牲口的嘶吼。
村口站着几个男人，看见李老憨拖着我，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老憨，娶着媳妇了？这丫头长得不赖啊！”一个豁牙老头喊道。
“那可不，花了三万块呢！”李老憨得意地笑，“等调教好了，就能给我生娃了。”
那些男人哄堂大笑，嘴里说着污言秽语，听得我浑身发抖。
我这才明白，李老憨说的是真的，这村里全是买.媳妇的，他们都是一伙的。
李老憨把我拖进一间土坯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陈设特别简单，就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还有一个土灶台，墙角堆着一堆干草，大概是喂牲口用的。
“以后你就住这儿。”李老憨指了指墙角的干草，“先给我烧锅水，我渴了。”
4
我站在原地没动，死死地盯着他：“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李老憨眉头一皱，转身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朝着我的后背就抽了过来。
“啪”的一声，扁担落在身上，钻心的疼。
我疼得叫出声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还敢犟嘴！”李老憨又抽了我几下，打得我蜷缩在地上，“我告诉你，在这儿，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再敢不听话，我打死你！”
这时，一个干瘦的老太太从里屋走了出来，是李老憨的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