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个人被一个人摆平了？废物！全是废物！”他狠狠摔下电话，对身旁的日本顾问鞠躬道歉，“山本先生，请您放心，我会亲自处理这个马永贞。绝不会让他妨碍我们的计划。”
山本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郑桑，帝国不喜欢无能的人。这批武器关系到我们在上海的重大计划，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那个马永贞...如果他不能为你所用，那就让他消失。”
“是是是，我明白。”郑复文连连点头，额头上渗出冷汗。
山本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上海：“这片土地很快就要变天了。跟帝国合作，你就是新上海的主人。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明显。
郑复文眼中闪过贪婪和恐惧交织的光芒：“山本先生放心，我郑复文誓死效忠大日本帝国！”
两人相视而笑，却各怀心思。
窗外，乌云遮月，夜色如墨。
大上海1930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二回 侠心灼见魑魅影
郑复文的宅邸坐落在公共租界边缘，是一栋中西合璧的三层洋楼，高墙深院，铁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守卫，神情警惕地打量着街上的行人。
书房内，郑复文烦躁地踱步，手中的铁核桃转得飞快。山本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四个人，被一个码头苦力赤手空拳打趴下？郑桑，你的手下都是饭桶吗？”山本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郑复文擦擦额头的汗：“山本先生，这马永贞不是普通人。听说他祖上是武术世家，从小习武，在山东一带就小有名气。三年前来上海，在码头做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功夫确实了得。”
山本眯起眼睛：“功夫再高，也怕枪炮。帝国需要的是可靠的人，不是武林高手。那批货物的重要性你应该明白，如果因为这种小人物出了差错...”
“明白！完全明白！”郑复文连忙鞠躬，“我已经派人去查马永贞的底细了。这种人要么收为己用，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山本点点头：“尽快处理。下周还有一批重要货物到达，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郑桑，帝国正在筹划大事。上海将是我们在华中的重要据点，跟紧帝国的脚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郑复文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山本先生放心，我郑复文一定竭尽全力！”
送走山本后，郑复文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召来心腹手下刀疤李：“查到马永贞住哪了吗？”
“查到了，老大。他在闸北棚户区租了个小房子，就他一人住。”刀疤李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到下巴的狰狞伤疤，“要不要今晚就带人做了他？”
郑复文沉吟片刻：“先不急。这种人能收服最好。你明天带几个人去‘请’他过来谈谈。客气点，但要是敬酒不吃...”他冷笑一声，“就让他尝尝罚酒的滋味。”
“明白！”刀疤李狞笑应道。
第二天清晨，马永贞照常来到码头。工友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既敬佩又担忧。
“永贞，昨天你走了之后，郑复文的人又来查问你的事。”老李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听说他们去工头那里打听你的住处了。你还是避避风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