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贞拍拍老李的肩膀：“谢谢李叔，但我问心无愧，没必要躲藏。”
正说着，三辆黑色汽车疾驰而来，急停在码头入口。刀疤李带着七八个壮汉下车，径直朝马永贞走来。
工人们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
“马永贞是吧？我们郑爷有请。”刀疤李皮笑肉不笑地说，“赏个脸，走一趟吧。”
马永贞面色平静：“我和郑爷没什么交情，恐怕高攀不起。”
刀疤李脸色一沉：“别给脸不要脸！郑爷请你是看得起你！”他身后的打手们围了上来，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
码头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马永贞扫视一圈，忽然笑了：“既然是郑爷盛情相邀，那我就走一趟。”
刀疤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算你识相！请吧！”
马永贞被“请”进汽车，一路无话。车子没有开往郑复文的宅邸，而是驶向了日租界方向，最终停在一家名为“虹口道场”的日式建筑前。
道场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日本武士服的男子，神情倨傲。门楣上挂着日本国旗和“大日本武德会”的牌匾。
“下车！”刀疤李推了马永贞一把，“郑爷在里面等你。”
马永贞整了整衣襟，坦然走入道场。内部十分宽敞，地上铺着榻榻米，墙上挂着“武运长久”的条幅。郑复文和山本坐在主位，两侧站着十多个日本武士。
“马兄弟，欢迎欢迎！”郑复文假笑着起身相迎，“昨日码头一见，我就看出马兄弟不是凡人。今天特意请你来，是想交个朋友。”
马永贞不卑不亢：“郑爷言重了，我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