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北狄边境时，一个小女孩病得很重，我喂她吃药。她临死前求我照顾她的小兔子。看着那团脏兮兮的东西，我嫌恶不已，正要拒绝，流匪来了。他们烧杀抢掠，一个满口黄牙的流匪向我走来。
我打开命书，「被凌辱致死」的笔墨变干了。他踹我胸口，撕扯我的罗裙。我瞥见远方山坡上一队人马冷眼旁观这场惨剧。命书浮现新字：「赫连决初见黯璃时她抱着一只小兔子哀求他救救小兔子。」
赫连诀？北狄未来的王？我拼命挣脱，向已断气的小女孩跑去，抱起那只兔子假装护在怀里。流匪按住我，啃咬我的脖子，我衣服几乎被剥光。
一道剑光闪过，两个流匪脖子被斩断，血喷溅到我脸上。一个少年骑在马上俯视我，长靴马裤北狄华服，五官立体眉眼深邃。我知道他就是赫连决。
想起命书上他与黯璃的初见，我抱紧兔子颤声问：「你能……救救我的小兔子吗？」命书上「黯璃」三字消失，变成了「昭月」。成了我和赫连决的初见。我扮演黯璃让他心软，成了他的奴隶。
那只兔子死了。赫连决看过来时，我挤出几滴眼泪。转过身，我冷漠地扔掉兔子，用手帕擦干净手。
后来每次命书出现赫连决和黯璃的情节，我都趁笔墨未干时代替她完成。我装作不会骑马射箭，假装喜欢小动物，喜欢笑性子活泼。我扮演庶妹的次数越多，「黯璃」被「昭月」替代得越多，我的凄惨结局墨迹就越淡。
直到一天，命书上出现一行字：「黯璃和赫连决共赴云雨。」只要代替她和他欢好，就能改变结局。可我尚未出嫁，失贞洁往后如何自处？
我要勾引他。问题是赫连决不近女色。北狄民风开放，贵族都豢养美艳女奴，唯独赫连决例外。女奴们见他都吓得不敢动弹。曾有胆大的自荐枕席，不到片刻就衣不蔽体逃出来。所以我怀疑他……不行。我也怕他。自幼养在深闺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堂堂相府嫡女竟要出卖身子，奇耻大辱。可没办法，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尊严？
赫连决的贴身侍女提着热水进他帐里。我与她擦肩而过时撒了药粉。她身子晃了晃，我扶住她，趁机接替她准备沐浴热水。赫连决还没回来，我在澡桶倒上热水撒了花瓣，然后躲进浴桶里。水太烫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从水里站起来，水花四溅。看着眼前俊朗挺拔的赫连决，我咬着下唇羞涩一笑，正要抛个媚眼，白光一闪，刀刃横在我脖颈上。他冷冷问：「你做什么？」
第三章：命书开口夜逃婚
我颤抖着翻开命书，血红的字迹刺进眼里：「赫连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