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在人群里闪闪发光的样子，我真的……好为你骄傲啊。”
陆寻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的笑容甚至更深了。
“是吗？那今晚，你要好好表现。”
酒会上，他果然故技重演，当着他几个生意伙伴的面，轻描淡写地贬低我。
“林晚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整天就知道画她那些卖不出去的画。”
换作以前，我一定会羞愤得无地自容。
但现在，我只是微笑着，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爱慕。
“是啊，我就是什么都不懂，所以才需要陆寻你教我啊。”
那几个男人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陆寻的眼神，却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冷。
酒过三巡，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坐到我身边。
“林小姐，久仰大名。这杯酒，我敬你。”
我认得他，是陆寻最重要的一个客户，姓王。
我刚想端起果汁，陆寻的声音就从旁边飘了过来，带着笑意。
“王总敬酒，怎么能喝果汁呢？太没诚意了。”
“晚晚，把这杯酒喝了。”
他递过来一杯威士忌，满满一杯。
我的酒量，他最清楚，一杯倒。
这是在逼我。
也是在测试。
测试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会不会为了他的“面子”，牺牲自己的“底线”。
王总的眼睛，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打转。
我看着陆寻，他也在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眼神却像淬了冰。
我笑了。
我接过那杯酒，站起身，对着王总，也对着陆寻，笑得风情万种。
“好啊。”
我仰起头，将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我的胃里立刻翻江倒海。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我把空酒杯倒过来，对着他们，然后，身体一软，顺势就倒在了陆寻的怀里。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陆寻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我听见他用一种极度压抑的声音，对那个王总说：“王总，我太太，不胜酒力。我们，先失陪了。”
抱着我离开的时候，他的脚步，第一次，有了一丝慌乱。
我知道，我的表演，成功了。
我不仅给了他想要的“服从”，还附赠了一场让他措手不及的“柔弱”。
这场游戏，从我喝下那杯酒开始，规则，就已经变了。
4
我装醉，一直到家。
陆寻把我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我很久。
我知道，他在怀疑。
我的“完美配合”，超出了他的预期，打乱了他的实验节奏。
一个好的实验品，应该是有成长曲线的，而不是一步到位。
第二天我醒来，装作宿醉头疼的样子。
陆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给我准备了蜂蜜水和早餐。
“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了，知道吗？”他摸着我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
我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查沈月的事。
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机和电脑，我知道那上面的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