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甩给我30万：‘学我儿子声音，骗骗我爸！老爷子快不行了，就想听孙子说句话！’ 我是配音员，声线怪物，但这事太缺德！ 可这钱…真他娘的多啊。 硬着头皮打完第一个电话，老爷子虚弱却开心地问：‘小宝，声音怎么哑了？感冒了吗？’ 我心虚应付。 没想到老板上瘾了：‘效果好！再多打几次，说你马上回来！’ 我对着话筒练着那些肉麻的谎言，越来越恶心。 最后一次，老爷子气若游丝：‘小宝…爷爷等你…’ 那句‘我就回来’卡在喉咙里，我猛地深吸一口气—— ‘老爷子，对不起，我是配音员，您儿子骗您的！’ 撕支票！怼老板！甩手不干！ 这烫手的钱，这烫嗓子的谎，谁爱要谁要！ 你问我后来？ 老爷子走得很平静。 尾款，老板一分没少打。 有些钱，拿了心里过不去，有些话，说了嗓子冒火。
1【诡异需求】
手机一震，我拿起来一看，是老板王总发来的微信：“小陈，来我办公室一趟，急事。”
我正窝在录音棚里给一个动画片小耗子配“吱吱”叫呢，赶紧回了句：“好的王总，马上到。”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心里还嘀咕，啥急事啊？上个项目的尾款还没给我结呢，可别是又压价。
推开王总办公室的门，好家伙，一股雪茄味儿，呛得我差点咳嗽。王总那么大个老板，窝在真皮老板椅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王总，您找我？”
“小陈，来了？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顺手把雪茄摁灭了，“听说你模仿能力特别强，是个…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声、声线怪物？”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夸得我有点慌。“呃，混口饭吃，王总您过奖了。就是能瞎学着玩玩儿。”
“能学我儿子说话吗？”王总突然往前一探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懵了：“啊？学…学公子？我都没听过公子说话啊。”
王总搓了把脸，表情有点垮：“我爸，不行了，在医院吊着口气呢。就想听他宝贝孙子、我那个混蛋儿子说句话。那兔崽子，不知道在哪个国家浪呢，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活像人间蒸发了！”
他越说越气，捶了下桌子：“老爷子眼看就这几天的事了，我这…我这实在是没招了！”
我大概明白啥意思了，后背开始冒汗：“王总，您的意思是…让我模仿您儿子，给老爷子打电话？”
“对！就这个意思！”王总一拍大腿，“小陈，帮个忙，救个急。就打个电话，说两句‘爷爷保重’、‘我想你’之类的就行，让老爷子安心地走。”
2【拒绝与利诱】
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玩意儿是能乱学的吗？
我赶紧摆手：“别别别，王总，这不行，这真不行。骗人本来就不对，这骗的还是重病的老人家，这…这太缺德了。万一露馅了，不是更刺激老爷子吗？不行不行。”
王总盯着我，脸上那点焦急没了，换成平时谈生意那种表情了。他慢悠悠地拉开抽屉，拿出个支票本，又拿出钢笔。
“小陈啊，”他一边说，一边哗哗地写，“上个项目，尾款是十万对吧？”
他撕下那张支票，推过桌面，滑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真是十万的支票。
没等我说话，他又低下头，哗哗地再写了一张，又推过来。
“再加二十万。三十万，买你几分钟的通话时间。就说几句安慰人的话，让老人家走得安心点。这功德无量的事，怎么就叫缺德了？”
我看着那两张支票，嗓子发干。三十万，我得配多少只耗子“吱吱”叫，配多少辆汽车“嗖嗖”飞啊？
“王总，这不是钱的事…”
“这就是钱的事。”王总打断我，身体往后一靠，老板椅发出嘎吱一声，“项目尾款结了，再加这二十万。现钱。你就说，行，还是不行。”
我手指头有点抖。三十万啊。真金白银。就学几句说话。
办公室安静得可怕，只有王总那个豪华大鱼缸里的氧气泵在咕嘟咕嘟冒泡。
我盯着那两张纸，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这他妈伤天害理！一个说三十万啊大哥！你吭哧瘪肚配一年音才挣多少？
过了好久，我听到自己声音干巴巴地说：“…有…有录音吗？我得听听公子平时怎么说话的。”
王总脸上瞬间阴转晴，笑开了：“这就对了嘛！识时务！录音有！那小子以前发过不少语音给我，我找找！”
他拿起手机就开始翻。
我拿起那两张支票，感觉烫手。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陈默你真没原则！但手还是把支票折好，塞进了裤兜里。
3【技术准备】
王总给我发了一堆语音文件过来。“都是那臭小子以前发的，你好好听听，学像点！”
我回到我的录音棚，关上门，感觉像做贼。戴上耳机，点开第一条语音。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蹦出来，吊儿郎当，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
“老爸，打钱！看上个表，帅炸了！”
“爹地，最近手头紧，再支援点儿呗？”
“哎，老头子，我朋友那项目你看一眼呗？稳赚！”
我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这语气，这用词，对自家老爹都这么说话？
我忍不住给王总发了条微信：“王总，您儿子…平时跟老爷子也这么说话？这么…冲吗？”
王总很快回了条语音，语气不耐烦：“你就这么学！一模一样地学！老爷子就吃他孙子这一套！觉得这样才亲！才真！你管那么多干嘛？学像了就行！”
得，金主爸爸都这么说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语音反反复复听。注意他的语调，尾音总是有点上扬，带着点满不在乎的劲儿。还有几个特定的口头禅，比如“呗”、“啧”、“啊哈”。
我对着麦克风，开始试。
“爷爷~”不行，太甜了，那小子不是这味儿。
“爷爷。”不行，太生硬了。
“喂，老爷子…”哎，有点那感觉了。
我清咳一声，试着带上点那种痞里痞气的慵懒劲：“喂，爷爷…我啊…”
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快冒烟了。我录了一段自己学的，跟原版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