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适时地“哎呀”一声,挽紧顾景深:“景深,你别这么说姐姐嘛。
她也是一片心意……虽然,这心意在我看来,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周围几个侍者和客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带着好奇和打量。
林知意的脸瞬间烧得滚烫,又冷得发颤。
她看着顾景深,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往日的影子,哪怕只有一丝。
可没有。他的眼里只有傅瑶,只有不耐烦。
“我……”林知意的声音干哑得厉害,“我只是来送画,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顾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生日,需要你提醒?”他抬手看了看表,“傅瑶,我们该走了,别让这种人坏了心情。”
他带着傅瑶,径直从林知意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
擦肩而过时,傅瑶故意撞了林知意一下,画筒“咚”地掉在地上,卷着的画布散了出来,露出一角她画的、他和她初遇时的风景。
顾景深的脚步顿了一下,却被傅瑶拉着,很快消失在门口。
林知意蹲下来,慢慢捡起散落的画布,手指抚过画上他模糊的侧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画布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又酸又涩,还带着尖锐的疼。
2 最后的求救
从珠宝会所回来后,林知意的身体就彻底垮了。
起初只是低烧,她以为是普通的感冒,随便吃了点药,就躺回了床上。
顾景深已经很多天没回这个所谓的“家”了,别墅里只有她和几个沉默的佣人。
夜里,她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
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蜷缩成一团,冷汗浸湿了睡衣。
她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止痛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就在旁边,屏幕亮着,停留在和顾景深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那天在会所门口发的那句“祝你生日快乐”,石沉大海。
她颤抖着手指,想给他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回来一趟,哪怕只是送她去医院。
可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怕,怕他又是那句“别用你的把戏烦我”。
疼痛越来越剧烈,眼前开始发黑。
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顾景深的样子。
那时她还是个美院的学生,在画展上不小心撞掉了他手里的画,慌张得快要哭出来。
他却没生气,只是弯腰捡起画,对她笑了笑,问:“你也喜欢画画?”
那是她记忆里,顾景深对她为数不多的温柔瞬间。
后来,傅瑶出现了,一切都变了。
傅瑶说她是孤儿,配不上顾景深;
傅瑶说她的画粗俗不堪,上不了台面;
傅瑶说,只有她才能给顾景深带来真正的快乐。
而顾景深,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的门铃响了。佣人去开了门,是傅瑶。
傅瑶穿着一身明艳的红裙,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像是来看望病人的。
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知意姐姐,听说你病了?”傅瑶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林知意,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