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足以扳倒皇后和丞相的大礼。”
4.
御书房。
气氛凝重如铁。
赵凝霜一身铠甲未卸，笔直地跪在中央。
她的周围，是满朝文武，以及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
“凝霜，你还有何话说？”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驸马苏辰渊，在你府上私藏军械，证据确凿。此事，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发问的是当朝丞相，李善。
他也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
李善面容清瘦，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却像鹰隼般锐利。
“丞相大人。”
赵凝霜抬起头，面无惧色。
“苏辰渊乃我公主府的人，他犯了错，本宫自会处置。”
“此事，就不劳丞相费心了。”
“笑话！”
李善冷笑一声。
“谋逆乃是滔天大罪，岂是你能处置的？”
“长公主，我看你分明是与那逆贼蛇鼠一窝，想要包庇于他！”
他转向皇帝，躬身行礼。
“陛下，臣以为，应将苏辰渊和长公主一并交由大理寺严审！”
“定能查出其背后更大的阴谋！”
此言一出，朝臣们纷纷附和。
大多是皇后一派的官员。
赵凝霜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知道，今天这一关，怕是难过了。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进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凝-霜，又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李善。
“众卿，此事暂且搁置。”
皇帝缓缓开口。
“刑部侍郎王普，在苏辰渊府上，搜到了些新东西。”
“宣王普进殿。”
众人皆是一愣。
王普？
那不是太子的人吗？
很快，刑部侍郎王普，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官员，捧着一个木盒，快步走了进来。
他跪在地上，高高举起木盒。
“启禀陛下，臣在搜查苏辰渊书房时，于夹层中发现此物。”
太监接过木盒，呈给皇帝。
皇帝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账本，还有几封书信。
他随意翻看了几页，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李善！”
皇帝猛地将账本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上面写的，通敌卖国，私吞军饷的人，为何跟你李家的印信一模一样！”
5.
李善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扑过去捡起账本，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击。
账本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李家多年来，如何与边境的藩王暗通款曲，如何倒卖军粮，如何将朝廷拨发的军饷中饱私囊。
每一笔，每一款，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还有他与藩王来往的亲笔书信！
“不……这不是真的！”
李善瘫软在地，语无伦次。
“这是伪造的！是污蔑！是那个逆贼苏辰渊的污蔑！”
“伪造？”
皇帝冷笑。
“朕已经让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验过了笔迹，千真万确！”
“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善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绝密的账本和书信，怎么会落到苏辰渊的手里。
他更想不通，苏辰渊为什么不拿这个东西保命，反而要把它交给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