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逃离了这座城市，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直到五年后，我被顾夜寒抓了回去，成了他发泄的工具，更可笑的是，我成了陆娇的替身。
5
额头磕在茶几角上，撞得我眼冒金星，也让我的思绪彻底回笼。
顾明瑶还在揪着我的头发骂个不停，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顾夜寒森冷的嗓音。
“干什么？！”
顾明瑶手一松，我摔在地上。
顾夜寒踏进屋子，只看见我摔趴在地上，额头撞在了地面。
他走过来，蹲下身看我的额头。
“疼吗？”他问。
我没理他。
“这伤是你撞的还是她打的？”他在质问我。
“夜寒，你别被这女人骗了！”顾明瑶急道，“她可没你想得这么单纯。”
“我问谁干的。”
顾夜寒打断她的话，眼神扫过我脸上的指印，声音冷下去半截。
我看着他带着愠怒的脸，移开视线。
这里除了顾明瑶就是我，他这么问，不就是想听这个吗？
我缓缓开口。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6
顾明瑶听到我的回答得意地笑了，仿佛在说“看吧，他根本不会护着你，你什么都不是”。
顾夜寒抓住我手腕。
“方怡安，看着我。”
我被迫抬头，撞进他漆黑深邃的眼里，他那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
“是她打的，对吗？”他问。
我倔强地昂着头没说话。
我不理解，他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他从鼻尖溢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也是，像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挨一巴掌、受一顿打又算什么？”
他松开我，转身对顾明瑶说：“姐，你先回去。”
顾明瑶临走前，朝我投来个胜利的眼神。
阁楼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顾夜寒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随后就下了楼。
走了也好，清静。
我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因为再不把眼睛闭起来，我就要委屈地哭出来了。
楼梯上传来响声，原来是顾夜寒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
他沉着脸坐在我旁边，托住我的脸，小心地擦拭我额角的伤口。
我鼻头一酸，侧过脸想把眼泪逼回去。
“没骨气的女人。”
话虽然是在骂我，但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
“她打你，你可以向我告状，更可以打回去。你要有脾气、懂反抗，而不是一味地受着。你当初咬破我手腕的狠劲去哪了？”
他托住我脸的手轻轻用力，将我的脸转向他那边。
与他对视的瞬间，我所有的委屈、难过还有羞愤的情绪都统统爆发，化作抑制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7
顾夜寒开始对我好。
他让我搬离了阁楼，给我换了间带落地窗的卧室，这对我来说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终于见到阳光了一般，有些不太习惯。
他让佣人每天给我炖燕窝，甚至夜晚索取时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粗暴了。
我怀疑这是奶酪陷阱。
顾夜寒这种人，给的糖里一定混着砒霜。他怎么可能是真的对我好，他恨我，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吧？没准还有痛苦的折磨在等着我。
可我太缺爱了，从小到大，除了陆娇，就只有这几天来的顾夜寒会对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