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沙漠里渴求水的旅人，明知前方是海市蜃楼，却忍不住一步步靠近。
他带我去逛商场，给我买了一柜子的衣服。
“顾总对女朋友真好。”
售货小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但是面对顾夜寒却还是违心地夸着。
他没否认，只是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
8
顾明瑶后来又来过几次，看到我离开阁楼住进了她弟弟隔壁的卧室，那脸色难看得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毕竟她也没想到，上次走前弟弟还是站在她这边的，怎么才没几天我这肮脏的野狗就被弟弟宠成这样了。
“你还真是好手段。”顾明瑶讥讽我道。
我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
顾明瑶就变着法地羞辱我。
趁顾夜寒不在，她故意把红酒洒在我身上、当着佣人的面说我是捡垃圾的，甚至把我辛苦做好的菜倒进垃圾桶。
前几次我都忍了，直到那天，白若曦的出现。
白若曦是顾夜寒合作商的千金，听说顾、白两家一年前订了婚。
“夜寒，这就是你养的那个野……”
“野狗”两字被她及时止住没说出来，但白若曦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将这两个字明明确确表现了出来。
“长得一般，也亏你能吃得下去。”
面对她的讥讽，顾夜寒没说话。
我却有些怒了，我好歹和陆娇模样相似，她说我的长相不就变相在说陆娇的长相，顾夜寒这都能忍？
我反正忍不了。
9
“看来白小姐的审美是按‘流水线标准’来的，稍微带点妈生脸的个人特色都入不了你的眼。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欣赏得了你这种格格巫式的长相。”
我回怼她。
“你！贱人！”白若曦气得不行，扑过来要打我。
我和她扭打在一起，不过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哪懂什么叫真正的打架，她很明显地落败了。
期间顾明瑶想来劝架，但被顾夜寒一个冷眼吓退了。
白若曦肿着半张脸不管不顾地朝我抓挠过来，我一个没防范，脸被她的长指甲划了一道。
“哈！破相了！就你这张丑脸，破了相正好有理由去整容了，到时候别忘了感谢我。”白若曦打架占了下风却偏要逞口舌之快。
我摸了摸脸，看到手上沾到的血迹，彻底生气了。
可还没等我发作，一道身影从我身边经过，衣摆飞扬，掀起了一阵风。
“啪”的一声，顾夜寒一个巴掌把白若曦的脸打得歪到一边。
“给我滚！”他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夜寒！你怎么能打她！”顾明瑶尖叫着上前抱住白若曦。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我要退婚、退婚！”白若曦指着顾夜寒戾呵。
她以为，提起退婚顾夜寒就会向她道歉，可顾夜寒根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我本来也没打算娶你。”顾夜寒冷冷回她。
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都给我滚出去，以后再擅自闯进我的住所，我不介意用暴力手段把你们赶出去。”
我在他的身后，看着面前这个像大山一般高峻挺拔的男人，为了我呵斥他的姐姐和未婚妻，我的内心开始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