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他后退时撞翻考篮,里头滚出苏檀的《水利测算笔记》。我拾起来掸灰,扉页上"女子亦可治水"六个大字力透纸背。
蝎子精突然在回廊尖叫:"陛下!工部急报!"她抖开的绢布上,通天河预算莫名多出三成。我认出那些朱批字迹——分明是她模仿我的手书。
"传户部。"我碾碎茶盏站起身,瓷片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再叫刑部把去年贪污案的囚笼抬来。"
玄奘的瞳孔猛地收缩。007突然警报大作:人设崩塌警告!我抹了把脸上的茶渍,才发现妆早就花了。
审计会议开到三更天。我踹开账册堆成的小山,指着跪满堂的官吏骂:"水车轴承也敢吃回扣?当孤是庙里泥菩萨?"
门轴吱呀响了一声。玄奘的白色衣角闪过缝隙,手里还端着碗安神汤。007的扣分提示音和更漏声叠在一起,吵得我太阳穴直跳。
"圣僧也懂查账?"我夺过汤碗灌了一大口,药汁苦得舌根发麻。他袖中露出半截并蒂莲发簪,金线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孙悟空突然倒吊在房梁上。"女王好凶啊。"他啃着贡梨嬉笑,"吓得俺老孙的瞌睡虫都跑了。"
我抓起算盘往上一抛。珠子暴雨般落下时,蝎子精的惨叫从档案室传来——她正被苏檀按着核对每一笔亏空。
玄奘突然按住我流血的手。他指尖有檀香味道,帕子却是我昨夜批奏折用的朱砂布。"陛下。"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贪嗔痴三毒......"
"法师。"我抽回手,指着窗外渐亮的天光,"那三千亩等着灌溉的秧苗,算不算一毒?"
晨钟撞碎最后一丝夜色。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横在我和玄奘之间,棒身刻着"卯时三刻"——早朝时辰到了。
苏檀顶着眼下两团青黑冲进来:"陛下!账目清了!"她官袍上沾满墨迹,怀里却紧紧抱着刚救回来的水利预算。
蝎子精被侍卫拖走时还在嘶吼:"你会遭报应的!"我掰开她紧攥的拳头,里头掉出吐蕃王的密信,火漆印上还沾着毒粉。
007突然弹出新消息:玄奘心动值+20%,触发"心疼"特效。我转头时,正看见他偷偷把那方染血的朱砂帕塞进袖袋。
"上朝。"我踢开脚边散落的算珠,"今日议题——"鎏金护甲划过晨光,"女子科举放榜,与通天河二期工程。"
猪八戒在殿外啃着贡饼嘀咕:"这女王比紧箍咒还吓人。"玄奘的禅杖突然歪了一下,杖头金环撞出清越的响。
第5章 瘟疫危机
晨议还没结束,御医就跌跌撞撞闯进大殿。他官帽歪了,袖口沾着可疑的黄绿色污渍。
"陛下!"他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东城发现怪病,患者浑身溃烂......"
我掀翻案几冲出去,玄奘的禅杖横在殿门口。他白色袈裟被晨风吹得鼓起,像道脆弱的屏障。
"让开。"我拔出侍卫的佩刀砍断拦路帷帐,"现在每刻钟都会死人。"
停尸房的味道冲得我太阳穴突突跳。草席上排着十几具尸体,皮肤上布满紫黑色斑块。007在我视网膜上投射出《现代防疫手册》第三章,红光扫过尸体的瞬间标注出腺体肿胀特征。
"不是瘟疫。"我扯下珍珠项链当皮筋,把长发胡乱扎起,"是水源中毒。"
玄奘站在门框边念往生咒。我抓起自制口罩戴上,麻布带子勒得耳根生疼。解剖刀划开死者腹腔时,黑血喷溅在经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