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哭着扑过来抱住我的腿：“陛下从前最厌这些奇技淫巧......”
我甩给她一册账本。纺织厂上个月的盈利数字墨迹未干，末尾盖着户部朱印。她噎住了，眼泪挂在腮边要掉不掉。
007弹出光幕：“宿主，恋爱攻略进度条在闪红灯。”我反手调出玄奘的数据面板——心动值涨了10%，正好卡在“动摇”区间。
蝎子精突然开始跳胡旋舞。她腰肢扭得像条蛇，金铃铛响得人心烦。我注意到她鞋尖的银光，在唐僧案前多转了三圈。
“来人。”我击掌唤出早就埋伏的侍卫，“给这位舞姬验验鞋。”
钢刀挑开绣花鞋的瞬间，毒针簌簌落地。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横在蝎子精脖子上，却故意偏了半寸。
“大圣。”我捻起毒针吹了吹，“您的棒子该磨了。”
玄奘突然站起来。他白色袈裟扫过满地狼藉，弯腰捡起我掉落的发簪。簪头的并蒂莲沾了酒液，在他掌心微微发烫。
“陛下通晓佛理。”他声音比夜风还轻，“为何偏要......”
我截住他的话头，从袖中掏出皱巴巴的河工图。墨线勾勒的水车正在通天河畔转动，旁边朱批写着“三日完工”。
孙悟空突然从梁上翻下来。他毛爪子拍在图纸上，留下个油乎乎的掌印。“妖精。”他龇牙咧嘴地笑，“你修水车的银子，该不会是嫁妆钱吧？”
蝎子精趁机想溜，被苏檀伸脚绊了个跟头。她官帽歪了，却还死死抱着那本盈利账册。
007在我耳边放起唢呐版《婚礼进行曲》。玄奘的耳尖红了，手里《金刚经》捏得卷了边。我夺过经书拍在案上，震得孔雀烛台晃了三晃。
“圣僧。”我蘸着酒水在经书空白处画函数图，“普度众生和娶我，冲突吗？”
唐僧的茶盏翻了。茶水晕开函数曲线，像条歪歪扭扭的河。孙悟空突然用金箍棒挑起蝎子精的衣带，把她倒挂在宫灯上。
“老孙看戏看饱了。”他冲我眨眨眼，“水车转的时候，记得给俺老孙留个观礼席。”
我转头时，正看见玄奘偷偷把并蒂莲发簪塞进袖袋。007的警报声和更鼓声混在一起，蝎子精在房梁上骂骂咧咧地扭动。
苏檀突然把账本举过头顶：“陛下！纺织厂这个月能多养三千灾民！”她眼里闪着光，早忘了刚才哭得多难看。
我掰开玄奘攥紧的拳头，在他掌心画了道水闸示意图。他手指颤了颤，没躲开。
第4章 土地改革
玄奘掌心的水闸图还没干透，苏檀就拽着我袖子往外跑。晨雾里新盖的贡院飘着墨香，三百张柏木考案排得整整齐齐。
"女子科举？"唐僧的眉头皱成疙瘩，"《女诫》有云......"
"《妙法莲华经》二十八品。"我扯开束胸的鲛绡带，掏出本泛黄的佛经拍在他胸口，"龙女八岁成佛，请问她用的哪本《女诫》？"
猪八戒在廊柱后头噗嗤笑出声。孙悟空蹲在飞檐上啃贡梨，果核精准砸中蝎子精刚端来的"润笔茶"。茶水溅湿考卷时，007在我视网膜上打出一行字：氰化物浓度超标300%。
"法师看仔细。"我踢翻茶盘，拽着玄奘的袈裟领子按在窗前。楼下女童们正用沙盘演算勾股定理，木棍划出的痕迹深得像刀刻。
唐僧的念珠又断线了。檀木珠子滚进砚台，溅起的墨汁弄脏他雪白中衣。我趁机把朱砂笔塞进他指缝："批个满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