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决绝,没有半分犹豫。
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温情,只是我的幻觉。
温丽华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胜利者的笑容,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看吧,你永远都比不上惠恩小姐。”
碗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得粉碎。滚烫的粥溅在我的手背上,却感觉不到疼。
原来,她早就忘了。我从小就对红豆严重过敏。
她只记得乔惠恩芒果过敏,却忘了我红豆过敏。
多么可笑,又可悲。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乔青瑶,你还在期待什么?还在奢望什么?
你难道还没受够吗?每一次稍稍燃起的希望,都会被他们用更残忍的方式践踏碾碎!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换回自己的衣服。我要离开这里。
刚走到门口,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是沈淮川。
“你要去哪?”他脸色难看。
“与你无关。”
“你为什么会吐血?胃出血怎么会这么严重?”他盯着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全身检查,现在就去!”
他说着就要来拉我。
我猛地拍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放开!我的死活,跟你沈大少爷没有任何关系!省省你那迟来的好心吧!”
沈淮川的脸色瞬间铁青:“行!是我多管闲事!你乔青瑶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猛地将手中一叠检查申请单撕得粉碎,摔在地上。
“我最后提醒你,安分点,别再去找惠恩的麻烦!”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口处竟然一片麻木,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真的会麻木的。
我摇摇晃晃地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其实只是别墅里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杂物间。自从三年前,我所有东西就被扔到了这里。
阴冷,潮湿,像我的人生。
我蜷缩在冰冷的小床上,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李美慧冷着脸吩咐:“惠恩还要住院观察,你去陪着照顾。”
我顺从地点头:“知道了。”我已懒得争辩。
“只要你好好表现,认识到错误,乔家……也不是不能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