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轮不到你评价。"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还是说，李氏最近太闲了，想和顾氏玩玩？"
李成明脸色变了变，悻悻离开。苏晚抬头看向顾霆琛，发现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怒火。
晚宴结束后，苏晚在洗手间补妆时，听到隔间外两个女人的议论。
"那就是顾霆琛的新欢？和沈念长得真像..."
"听说沈念死前一周，曾和顾家大吵一架..."
"嘘，小声点...有人说她发现顾氏集团..."
声音戛然而止。苏晚愣在原地，这些只言片语在她心中激起涟漪。
回到别墅后，苏晚鼓起勇气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顾霆琛正在看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抬起来："有事？"
"沈念...她是不是发现了顾氏集团的什么问题？"苏晚直接问道。
顾霆琛的眼神骤然变冷："谁告诉你的？"
"我听到一些传言..."
"不要听信闲言碎语。"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沈念的死是意外，结案报告写得很清楚。"
但他的反应告诉苏晚，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餐时，李姨送来一个信封。"顾总出差了，让我交给您。"
里面是一张家族聚会邀请函，时间在下周末，地点是顾家老宅。附言写着："做你自己，但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苏晚的心跳加速了。这是顾霆琛第一次允许她在顾家人面前以真实身份出现。
"李姨，"她突然问道，"沈念死前，见过顾总的叔叔吗？"
李姨的手一抖，茶壶差点打翻："苏小姐，有些事...最好不要问。"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苏晚握紧邀请函，下定决心要找出真相。
4
咖啡厅角落里，苏晚第三次看表时，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终于拉开她对面的椅子。他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苏小姐？我是林毅。"他环顾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放在桌上，"防窃听器。"
苏晚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谢谢你来见我。关于沈念..."
"你不是沈念的朋友。"林毅直接打断她，眼神犀利，"我调查过你。顾霆琛的'新欢'，和沈念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苏晚的后背渗出冷汗。她早该料到瞒不过一个专业侦探。
"我需要知道真相。"她决定坦白，"有人暗示沈念的死不是意外。"
林毅审视着她，突然调出手机里的图表："知道顾氏集团的'星辰项目'吗？"屏幕上，红色箭头标注的款项都指向一个缩写：GY。
"顾远山，顾霆琛的叔叔。"林毅压低声音，"过去八个月，两亿资金去向不明。沈念偶然在他办公室看到文件，起了疑心。"
苏晚的手指颤抖起来。李姨听到顾远山名字时的异常反应突然有了答案。
"她拿到证据前一天..."林毅做了个撞击的手势，"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顾霆琛的。"
他留下联系方式离开时警告道："如果顾霆琛知道你查这些..."
苏晚冒雨跑回别墅，雨水打湿了她的外套。刚推开门，就听见顾霆琛在打电话："处理干净...别让她知道。"
她不小心碰倒玄关的花瓶。顾霆琛猛地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去哪儿了？"
"咖啡厅...见朋友。"苏晚强装镇定，却注意到他西装袖口有一抹暗红，像干涸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