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最爱这个。"顾霆琛挑眉，"你和她的差别不止表面？"
苏晚一饮而尽，生蚝强忍呕吐冲动："美味。"
回程车上，她开始呼吸困难。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顾霆琛猛然变色的脸。
医院里，她虚弱地问："说了...你会换地方吗？"
顾霆琛阴沉着脸："愚蠢。再有下次，合同作废。"
护士悄悄告诉她："你男朋友守了一整夜，亲自帮你擦汗换冰袋。"
回到别墅后，顾霆琛态度微妙变化。训练课程减少，她的衣橱里甚至出现了休闲装。
整理阁楼时，苏晚发现一张被剪去一半的照片——沈念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日期是去世前一周。
"不准上阁楼。"顾霆琛夺过相册时，手指微微发抖。
深夜电话惊醒苏晚。书房里，顾霆琛瘫坐在地，周围散落空酒瓶。
"念念...你回来了？"他踉跄抱住她。
苏晚僵住："我不是沈念。"
顾霆琛瞬间清醒："出去。"
关门时，她听到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
次日早餐，他恢复冷漠："今晚慈善晚宴，做你自己就行。"
苏晚怔住——这是第一次，他没要求她扮演沈念。
3
苏晚站在衣帽间里，指尖轻轻掠过一排排华服。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这些价值不菲的礼服上，每一件都带着沈念的影子。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一件香槟色的简约礼服上，这是整个衣帽间里唯一一件不像沈念风格的裙子。
"确定选这件？"顾霆琛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倚在门框上，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带夹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你说...做我自己。"苏晚轻声回答，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顾霆琛走近几步，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条珍珠项链。"加上这个。"他的手指绕过她的脖颈，冰凉的珍珠贴上肌肤，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今晚会有很多记者。"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准备好了吗？"
慈善晚宴在市中心艺术馆举行。当顾霆琛挽着苏晚的手臂入场时，无数目光立刻聚焦过来。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衣着华贵的宾客举杯交谈。
"顾总，这位是？"一位中年男子迎上来，目光在苏晚脸上逡巡。
"我的女朋友，苏晚。"顾霆琛介绍得自然流畅，手臂却微不可察地绷紧了。
苏晚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跳如擂鼓。这是她第一次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而非沈念的替身。
"苏小姐看着有些眼熟..."中年男子若有所思。
"张总认错人了。"顾霆琛打断他，带着苏晚向主厅走去。
整个晚上，苏晚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目光。顾霆琛却一反常态地耐心，在她紧张时轻轻捏她的手，在她不知所措时适时地接过话题。
"顾总换口味了？"一个油滑的声音突然插入。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晃着香槟杯走近，"从沈家大小姐到...奶茶小妹？"
苏晚的手指猛地收紧。这人调查过她？
"李成明。"顾霆琛的声音瞬间降温，"注意你的言辞。"
"我只是好奇，"李成明上下打量着苏晚，"这种廉价替身，能满足顾总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了苏晚的后腰。顾霆琛一把将她拉近，眼神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