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陈默是明德中学里最没存在感的学生,长期被以赵磊为首的团伙排挤欺负,低头沉默是他的生存方式;夜晚,他化身“无痕清场人”,靠着能消除一切痕迹的手艺,帮有需求的人处理各类“不能公开”的现场,冷静缜密,从未失手。
直到赵磊突然在学校旧仓库失踪,陈默因“工作任务”被迫卷入事件——他既要在清理仓库现场时躲开警方排查,又要掩盖自己曾被赵磊欺凌的经历;更让他意外的是,现场散落的线索,似乎藏着比“单纯失踪”更复杂的隐情。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为了查清赵磊失踪背后的真相,陈默开始在“校园受欺者”与“暗夜清场人”的双重身份间周旋,用他的细致与冷静破解谜题,在躲避霸凌、隐藏身份、追查真相的三重困境下,逐渐从任人拿捏的弱者,成长为能掌控自身命运的强者。
1 旧仓库的“紧急订单”
手机震动时,陈默正把脸埋在课桌下,躲避赵磊飞来的橡皮屑。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指尖本能地绷紧——是“客户”的加密消息,只有四个字:“明德旧仓,速处理。”
下课铃刚响,赵磊的鞋尖就碾过陈默的校服裤脚:“捡个橡皮都磨磨蹭蹭,废物就是废物。”陈默没抬头,攥着手机的手藏在身后,指甲掐进掌心。等赵磊一群人勾肩搭背离开,他才慢慢直起身,把课桌上被揉烂的作业本塞进书包,背上洗得发白的双肩包往校门口走。
明德中学的旧仓库在操场最角落,墙体爬满爬山虎,白天都透着股阴冷空气。陈默翻进西侧的破窗时,月光正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照亮地面散落的烟蒂和一张皱巴巴的篮球票——是赵磊常买的球队,票根边缘还沾着半枚熟悉的校徽,正是赵磊校服上别着的那枚。
他心头一沉,打开随身的黑色背包:紫外线灯、无痕清洁剂、纤维擦布一一摆开。按照“客户”要求,要清理所有“不属于仓库的痕迹”,可当紫外线灯扫过墙角时,一道淡红色的印记突然显形——像极了干涸的血迹,边缘还沾着几根黑色短发,和赵磊的发色一模一样。
陈默的呼吸顿了半秒,手指刚碰到清洁剂,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关掉紫外线灯,躲到堆叠的旧课桌后,透过桌缝看见两道手电筒的光柱晃进来,是巡逻的保安。
“听说赵磊下午最后一次被看见,就是往这边来的。”
“警察明天要过来查,咱们今晚仔细点。”
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默才敢从课桌后出来。他盯着那道淡红色印记,突然想起上周赵磊逼他来仓库搬东西时,曾对着墙角的铁柜骂过一句:“以为藏起来就找不到了?”当时他没敢多问,现在想来,赵磊的失踪恐怕和这仓库脱不了干系。
清洁剂喷在印记上,泡沫慢慢覆盖那抹淡红。陈默擦得格外仔细,可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原本只是想靠“清场”赚点生活费,却没料到这次的订单,竟和欺负了自己两年的赵磊扯上了关系。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客户”的消息:“别留任何东西,包括你的痕迹。”
2 警方询问中的漏洞
第二天清晨的早自习,警车的鸣笛声刺破了明德中学的宁静。陈默捏着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水在作业本上洇出个黑团——警察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