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灵晶“哗啦”倒进她手里。
她转身要走，没注意到街角阴影里，玄衣男子正把玩一枚碎玉片。
玉片纹路与她贴身藏的玉佩如出一辙。
“当年她最爱翻这些破烂……”叶寒商望着她背影，指腹摩挲玉片，“可你，为何能让死物复苏？”
而黑市另一头，林婉儿缩在兵器摊后，睫毛颤了颤。
她盯着苏绫希手里的灵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绫希。”她低头拨弄摊位上的破剑，嘴角扯出一抹笑，“明天地铁站探索队招人……我去问问？”
3 绿茶的陷阱与反杀
林婉儿找到苏绫希时，正赶上她在避难所走廊打磨一柄锈剑。
“姐姐。”她甜津津地凑过来，手里攥着瓶水，“我打听到地铁站B3层有间军用储物柜，里面说不定有高阶防护甲。”她晃了晃水瓶，“我一个人不敢去，咱们姐妹搭个伴？”
苏绫希垂眼扫过那瓶水——标签是避难所统一分发的蓝底白字。
她接过时指尖微顿，待林婉儿转身找地图的刹那，袖中银针已快速划过瓶口。
针尖刚沾到水，立刻泛起淡紫。
“好。”她仰头饮下半瓶，喉结动了动，实则将水含在舌下。
凌晨三点，地铁隧道霉味呛人。
林婉儿举着荧光棒走在前头，突然被什么绊了下。
“啊！”她尖叫着扑向苏绫希，身后“唰”地窜出三只一阶火狐，獠牙上挂着涎水。
苏绫希踉跄两步，“栽倒”在隧道碎石堆里。
余光瞥见林婉儿退到拐角，对着黑暗比了个手势。
“醒了？”沙哑的男声从头顶压下来。
王莽踩着她手腕，刀尖抵住她咽喉，“不夜城37号房的契约，交出来。”他另一只手去扯她腰间的储物袋，“听说你捡垃圾都能捡出灵器……”
苏绫希闭着眼，藏在舌下的水顺着嘴角溢出。
等王莽的手刚碰到储物袋搭扣，她猛地睁眼，右手攥紧的龙角爆发出刺目金光。
“吼——”
低哑龙吟震得隧道落石，三只火狐瞬间瘫软在地。
苏绫希借势翻身跃起，掌心按向地面。
混沌鼎残灵被唤醒，四周断裂的钢筋、锈蚀的轨道螺丝“嗡”地腾空，在她指尖熔成尖锐铁刺。
“千针狱！”
数十根铁刺如暴雨倾泻。
王莽躲得慢了些，左腿连中三刺，血珠溅在霉斑墙上。
林婉儿转身就跑，却被苏绫希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砰”地摔进碎石堆。
“姐姐饶命！”林婉儿哭花了脸，“我就是鬼迷心窍……”
苏绫希踩着她后颈，从她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里面还剩半瓶迷幻药粉。
“避难所上周刚退了一批蓝瓶水。”她蹲下身，将瓷瓶塞进林婉儿掌心，“你递水时，瓶身还沾着退货章的红印。”
她收走王莽的储物袋，又摘了林婉儿腕上的灵晶串。
“我不杀人。”她拍了拍沾灰的手，“但下回再动歪心思——”她指了指地上瘫着的火狐，“这些妖兽的下场，就是你的。”
回到不夜城门口时，月亮正悬在城墙上。
叶寒商倚着青铜门柱，掌心托着张泛光的符纸——正是质检毒水的鉴毒符。
“你早知道。”他不是疑问句。